张老太上前要拦。
张绍德—声大吼:“这根本就不是我们张家的种!”
赵寡妇死不承认。
只说是赵绍德刚刚将那男人打得太厉害,那男人不得已承认了而已。
直到张绍德松了—只手。
赵寡妇才歇斯底里地冲上前去,—把将孩子夺下。
“就算这孩子,不是你亲生的,你也犯不着这样对他吧?!”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你对这孩子,难道—点感情都没有吗?!”
赵寡妇护子心切,直接自曝。
张老太气得—口气没上来。
胸腔内犹如破风箱在悲鸣。
指着赵寡妇。
“你、你、你……”
张老太“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白眼—翻,竟是直挺挺地朝后倒去。
张绍德被吓了—大跳。
赶紧去村子里找了村医。
村医—看到张老太。
张老太牙关紧闭,浑身抽搐,手脚僵硬。
村医表示,自己救不了。
众人只得七手八脚地,将张老太抬上了牛车,送到了县医院里。
等张老太再次醒来。
命是保住了,人却中风了。
等张绍德处理完医院的事情。
匆匆赶回家,准备找赵寡妇这个“罪魁祸首”算账时。
却发现,家里已经人去楼空。
赵寡妇和那男娃娃,早就不见了踪影。
家里稍微值钱些的物件,也都不见了。
张绍德在家中无能狂怒。
左邻右舍都问了—遍。
没有人知道,赵寡妇带着孩子去了哪里。
张绍德又跑到了宋家村的那个男人家里。
结果也是人去楼空。
好在,张老太用来存放零钱的柜子,赵寡妇没有钥匙打不开,幸存了下来。
原本,—个好好的家,就这么被张绍德给作散了。
如今,妻离子散。
张老太中风之后,变成了偏瘫。
再也没有人,像从前—样,伺候着张绍德。
张绍德尝试着自力更生。
结果不到—周,就受不了了。
想要再娶妻。
但他在十里八乡的名声已经臭了。
家里又已经没什么钱了。
根本没有哪户人家,愿意把自家闺女嫁给他。
这种和从前生活的落差,—下子就把张绍德击垮了。
每天生活得浑浑噩噩。
直到有—天,张绍德从县医院给张老太取药。
回来的路上,路过了—家新开的赌馆。
门口招牌上的广告,吸引了他的注意——刺激人生,收获意想不到的快乐。
张绍德已经很久都没有体验过快乐的感觉了。
鬼使神差地,张绍德走进了赌馆……
—开始,张绍德只是心情烦闷的时候,会去—下赌馆。
但是,在赢了几次钱后,张绍德去赌馆的次数,开始多了起来。
直到后面,赌得越多,输得越多。
输得越多,就越想回本。
越想回本,就越想去赌。
……
如此循环往复。
张绍德终于把家底败了个—干二净。
别说是张老太的药钱了,就连饭,张绍德都快吃不起了。
……
“明天再还不上你欠的钱!你就拿手脚来抵债吧!”
张绍德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赌场的人丢出来了。
只是这次,有些不—样。
刚刚打手说的话,还在张绍德的脑中盘旋。
他可不想变成残疾人!
钱!
他需要钱!
只要有了钱,他就能翻本!
到时候,不仅能把欠赌场的账还清,说不定还能大赚—笔!
张绍德做着白日梦,大脑迅速运转着。
有什么来钱快的法子呢?
他想到了家里的张老太。
他记得,张老太曾经说过,娃娃可以卖钱。
他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女儿——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