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行逸简梨的女频言情小说《梨花折心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南雨蓑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十三岁的简梨,不顾父母的炸锅般的强烈反对,提出了离婚。她气势汹汹地把离婚协议扔路季泽面前,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然而路季泽拿起那张薄薄的纸,默默了良久,却只是苦笑一声道:“你不喜欢我,我一直都知道。是我太鲁莽,没有顾及你的心意。只知道你答应了成婚,便什么都不管就把你娶了过来,这两年,实在是委屈你。”头一次听他说这样的话,简梨眉心微动,心底某处有一瞬松动和惶惶未知。然而下一秒,路季泽拾起笔,在下方签了字。就这样一拍两散。简梨灰头土脸的回了家,离婚在圈子里不是什么光彩事,更何况她甩掉的是让父母这么有面子的一个金龟婿。简父简母可不管什么幸不幸福,自不自由的矫情心思,联姻是有利于两个家族的大事,简梨是被按照大家族的贤妻良母标准培养出来的...
《梨花折心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二十三岁的简梨,不顾父母的炸锅般的强烈反对,提出了离婚。
她气势汹汹地把离婚协议扔路季泽面前,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
然而路季泽拿起那张薄薄的纸,默默了良久,却只是苦笑一声道:“你不喜欢我,我一直都知道。是我太鲁莽,没有顾及你的心意。只知道你答应了成婚,便什么都不管就把你娶了过来,这两年,实在是委屈你。”
头一次听他说这样的话,简梨眉心微动,心底某处有一瞬松动和惶惶未知。
然而下一秒,路季泽拾起笔,在下方签了字。
就这样一拍两散。
简梨灰头土脸的回了家,离婚在圈子里不是什么光彩事,更何况她甩掉的是让父母这么有面子的一个金龟婿。
简父简母可不管什么幸不幸福,自不自由的矫情心思,联姻是有利于两个家族的大事,简梨是被按照大家族的贤妻良母标准培养出来的名门千金,可以说这一辈子的路都是被规划完了的。可现在,就被她自己这么一意孤行地毁了。
简父怒斥她是不知好歹,被娇惯坏了性子,停了卡关在楼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同时,简母马不停蹄地给她安排新的相亲对象。
离婚并没有带来简梨想要的答案,她自小生活的圈子,接受的教育都无法告诉她,她所渴望的那种人生究竟该如何去抵达。
她真的想要爱情吗?还是自由,还是说自己作为一个人的主权?
二十三岁的简梨不知道,她只本能地想要逃离。
而裴行逸就是在这个阶段出现的。他像一轮太阳,滚烫炙热,以极其自由不羁的姿态冲进她的世界。
简梨在一个夜晚选择出逃,她再也不能忍受从一个金丝牢笼换到另一个金丝牢笼。
她把脚上的细细的高跟换成轻便的运动鞋,趁着半夜门外看守的保姆睡着了,轻手轻脚地将床单绑成绳索,一头紧紧绑在自己腰上,从窗子口一点一点坠了下去。
楼不高,但简梨一个娇娇小姐费了大力气。
她手脚发软,脊背冒冷汗,有惊无险地脚踏到了大地上,匆忙忙地解了腰上绳索,也是挣脱了最后一道束缚,来不及喘匀了气,就是闷头狂奔。
跑,一直跑出别墅区,跑到繁华街区,凌晨两点的空无一人的街头。
最后她终于慢了下来,沿着路边心事重重地停停走走,她没有目的和去处,除了身上一些现金,什么都没有。
惊险与刺激退去,简梨对前路头一次生出了彷徨犹豫。连自己什么时候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中间,都毫无知觉。
直到,刺耳的鸣笛声划破宁静。
她下意识回头,骤然被强烈的白色车灯晃花了眼。失控的货车如同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朝她而来。时间仿佛变缓,隔着玻璃与距离,她甚至看到货车司机惊慌失措到惨白的脸。
简梨直直僵在原地,吓得魂不附体。
千钧一发之际,路口斜插横出一黑色机车少年飞驰而过,伸出手瞬间将她拦腰挟起,堪堪与货车擦身而过。
货车呼啸着,撞上绿化带旁的柱子,停住了。
他悻悻地站起来,看着在哭的她,自顾自开脱一般道:“觉得我恶心你怎么不走啊?好好的大小姐都不做跑来给我当丫鬟,还不是看中我的脸?你们这种女人啊,就活该。”
裴行逸说完走了,他没有耐心管简梨的反应如何,他这会肚子饿的发慌,欲望也没有得到满足,急不可耐地要出去猎食。
临走前,还踢了那发黄折旧的榻榻米一脚泄火。
一只蟑螂从榻榻米下被惊吓出来,飞快地爬过,又消失不见在了角落里。
简梨久久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眼泪流干了,似是要僵成一座雕塑。
她想起以前在简家时,母亲是严令禁止榻榻米的。
是了,南方地处潮湿,本就不适合榻榻米。她最初离家时却不懂,欢天喜地买回来,不过三五年,光鲜亮丽的物什就变成了阴暗发霉的东西。
简梨突然就发了疯一般,开始翻箱倒柜,翻出那个日记本,拿起笔愤恨地一页一页划得稀烂。
到最后,她脱力地瘫坐在地,喃喃道:“我不爱你了,裴行逸,我再也不会爱你了。”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黑夜中一双眼亮得骇人,燃着两簇小小的火苗。
明天,明天她第一件事就是去辞职。
租住的小阁楼还有几个月才到期,但她打算直接退租,押金不要了,宁愿便宜房东也不会再让裴行逸白吃白住。
简梨摸了摸床头的编织袋,她在这里生活几年,没几样值钱东西,也没结交下什么朋友。
只带走她的画,她的笔,还有她好容易攒下来的,足够她独自在这个城市重新扎根的钱。
而那个戒指,裴行逸当初买给她的那个,被她拿下来放在了桌面显眼处,还给他。
她来得干净,走得也利落。
第二日,简梨直接去了餐厅经理的办公室。
那个肥胖油腻中年男经理,眼神色眯眯地将她上下扫一圈:“小简来了啊?”
男经理是个小中产,有事业有老婆有孩子,生活惬意至极可还觉得没到头,觉得还差一个小三,对她已是骚扰暗示了无数次。
如果不是为了尽快攒钱离开这个城市,她早就不忍了。
男经理笑嘻嘻地站起身过来摸她脸:“你说你,年轻漂亮,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都,早点想开多好。”
下一秒,简梨将离职书甩到他脸上,她冷冷掀唇:“去你爹的,老娘不干了。”
胖男人惊愕地揭下脸上的A4纸,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不知道,简梨是全公司最好欺负的人,最能忍气吞声。
可此刻,她整个人状态都好像变了,如同卸了什么重担一般,腰杆挺直,精神焕发,向来黯淡的眼睛都焕出了神彩。
他还想问什么,简梨已经大步离开,头也不回道:“工资准时打到我卡上,否则我们仲裁庭见。”
简梨大跨步地走,一直走到外头大马路边,长吐了一口气。
外头天空湛蓝,太阳晴朗,路边种了丰花月季,粉白嫣红的一片,美得惊人。
她头一回,不是低着头心事重重地,于傍晚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昂着头使劲地看,脚步轻盈又欢脱,看花花美,看树树绿,看天上的云像棉花糖,看着看着,眼泪被风吹迷了眼。
同一医院的一间VIP病房里,一个上了些年纪美丽雍容的妇人半靠在床上打着点滴,面色微微苍白。
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年轻男人坐在床边,宽肩窄腰,手长脚长,五官无可挑剔,眉眼深邃,鼻梁英挺。
他周身气质成熟又疏离,却凑到妇人面前亲昵道:“妈咪,感觉好些了吗?”
妇人慈爱地笑了笑:“我没事,老毛病,多休养休养就好,别担心。”
他不悦地皱起眉毛,佯装生气:“还说呢,我刚一回来就是您晕倒,怎能不担心?”
路季泽是刚刚回国,母亲见了他当即因为过于激动而低血糖晕倒,于是送到了医院来。
母子二人说着话,路父风风火火闯进来,他是方才从公司赶到医院,进来看到爱妻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人高马大风韵犹存的一个老男人当即眼泪都要下来。
路季泽又是好一阵安抚。
念着他时差都还没倒过来,就马不停蹄地照顾自己,路母催促着路季泽赶紧回家休息,就让他爸在身边伺候。
路季泽应了声,带着门口的李秘书就要回去。
医院走廊里却是有些骚动,不少医护急匆匆地往楼梯和电梯处跑。
路季泽疑惑地皱眉,问一旁的李秘书:“怎么回事?”
李秘书有些欲言又止:“听说......天台上有个女人付不起医药费,在闹自杀。”
路季泽了然点头,医院总有许多有困难的人。他想了想,跟李秘书说道:“联系一下那个女人,如果确实有大困难,可以申请路氏的慈善基金。”
李秘书面露难色:“路总......还是算了吧。”
路季泽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扭头看他:“什么意思?”
李秘书小心地斟酌着用词:“那个......我只是觉得,这个......对了!”他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我听说那个女人,只是一千块钱医药费就要死要活的,显然只是想讹钱而已!”
路季泽皱了皱眉,先前几分同情荡然无存,他点点头:“好吧,那算了,走吧。”
说罢,长腿一迈往出走,李秘书擦了擦一脑门的汗,长舒一口气,赶紧跟上。
可不能让自家老总遇上那位祖宗奶奶!
李秘书是见过简梨的,但要说印象,那实在是不太好。
他和路季泽是高中起的好哥们,眼睁睁看着当年纯情闷葫芦小路对大名鼎鼎的简氏千金一见钟情,悄戳戳暗恋,疯狂给简氏递资源求联姻。
好不容易终于抱得美人归,然后就——猝不及防地被甩了。
小路总在离婚之后,实打实借酒消愁醉生梦死了好一段日子,才勉强振作精神决心一心一意搞事业。
可能是被那位简梨小姐伤得太深,提起前妻他要么是黯然神伤,要么就是咬牙切齿。
李秘书不忍心看他一味地挣扎在情感苦海中,于是开始疯狂给他塞漂亮女人。清纯的,明艳的,可爱的,清冷的,甚至莞莞类卿的,然后被路季泽全部拒之门外。
说实话,方才他看见简梨还真是吓了一跳,当年简梨的美貌在圈子里可是鼎鼎有名的,几年不见竟然变成这副鬼样子。
他本来想幸灾乐祸地告诉路总同乐,但想想他对简梨那已经压抑到病态了的感情,还是算了。
李秘书摇摇头,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路季泽在前面走的快,他须得小跑跟上,而两个小护士的八卦声好死不死的传来。
“天台上那个女的,连一千块钱都付不起哦!先是装疯卖傻,这会又是要死要活的,真服了。”
另一个快嘴快舌道:“你们见过她老公吧,长得特别帅,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又穷又老的女人啊?”
头一个接了句:“你别说,其实细看她还是挺好看的,名字也好听,叫什么......简梨。”
下一秒,她被大力地扭过身体,对上一张俊帅非常,却因为震惊而微微扭曲的脸。
路季泽抓住小护士的手青筋暴起,嘴唇微微颤抖道:“你......你说谁?”
一个紧急的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简梨重重地跌进少年的怀里。
少年摘下头盔,露出一头不羁的黑发,和锋利至极的五官。勾起的笑容漫不经心:“姐姐,走路要当心。”
简梨惊魂未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少年宽大的衣服下看着空荡,却很是孔武有力,拎鸡仔似的就把她拎起来放在了地上。
简梨脚一软,跌坐在地。
这就是二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狼狈,惊险,但刺激。
从交通大队做完笔录出来,裴行逸利落地跨上车,对她挥了挥手:
“我走了姐姐,你自己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眼看他就要戴上头盔,简梨未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等一下!”
他顿住,质询的眼光看向她。
她惴惴地开了口:“你......你要去哪里?”
他好笑地挑起一侧眉,薄唇微勾:“遛车。”
简梨攥了攥手,往前走了两步离他更近了些,露出羊脂玉般凝白的巴掌脸,灯下光影里落得清浅动人。
她咬了咬嘴唇:“你......能不能带我一起?”
裴行逸笑容一顿,意味深长地盯住了她。
内燃机的轰鸣划破寂静的夜,几乎是风驰电掣的速度穿梭过其他车辆,风简直要从身体的毛孔中灌进来,阵得衣服猎猎作响。
简梨吓得双眼紧闭,拼命压制住喉间的尖叫,死命地搂住男人劲瘦的腰,整个人几乎要趴在他背上。
在隔音良好的头盔中,她似乎听到一声男人闷笑,愉悦而轻松。
她壮胆睁开了眼,无数路灯如同一双又一双雪亮的眼睛,迎面奔来,飞速倒退,势要把一切都甩在在身后。
失控,无止尽的失控。
只想一直向前,向前,没有尽头。
一直开到城市边缘的海,车子停了下来。
裴行逸替她解下头盔,冷风一吹,面上一片冰凉的刺痛,她眼泪几乎濡湿了整张脸。
裴行逸愣了愣,下意识抬手想要替她擦去,却在肌肤相接的那一刻骤然停住。
他抿了抿嘴唇,垂下了手,从口袋里掏出来纸巾给她。
看她哭得涕泗横流,拿纸巾按完通红的眼角,又抽出一张去擦鼻涕。
他在暗处轻轻捻了一下手指,捻去那一秒冰凉柔软的触感,沉沉地开口道:“你怎么哭了,刚才......很害怕吗?”
简梨抬起眼,却看见他身后一片幽蓝无垠的海。
无数繁星落入深蓝的幕布,在月光下与海浪起舞。
而他的眉眼,比繁星还明亮。
“我叫简梨,你叫什么名字?”她伸出手,诚心问道。
“简......梨。”少年垂下眉毛,低声重复。
属于她的名字在他唇齿间呢喃滚动,无端多了丝灼烫的暧昧,简梨仿佛听见自己如雷贯耳的心跳声。
下一刻,少年伸出手,干净漂亮,骨节分明,与她交握在一起:
“你好,我叫裴行逸。”
那段出逃的时光,连空气都是自由的香味。
这是裴行逸第几次带别的女人回来,简梨已经记不清了。
从第一次撞破时的心痛欲绝,到现在司空见惯到麻木不仁,期间经历了多少眼泪与怒火,她都已经记不清了。
裴行逸摁下火,点燃了一支烟,沉沉地吐出一个烟圈,眉眼狠厉地与她对视。
曾经她最喜欢他发狠的表情,带着叛逆少年特有的桀骜不逊,将她牢牢护在身后,狼崽子似的,却很有安全感。
而现在,简梨突然觉得,狼崽子也可能是白眼狼,这发狠,终究有一日是对她了。
但她仍是不怕死地伸着手,平静重复道:“裴行逸,既然我是保姆,那就把工资结给我。”
裴行逸冰冷地嗤笑出声,眼神带上恶劣的嘲弄:
“不就是觉得我又带了女人回来不高兴嘛,拐着弯说这种话?简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不仅像个保姆,还是免费的那种。”
“我带女人回来怎么了?你看看自己现在这么个年老色衰的样,哪个男人下得去嘴!”
他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碾灭,头也不回地下楼,将门摔得震天响。
年老色衰。
简梨站在原地,指甲死死地嵌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裴行逸没上过几年学,不通文墨,漂亮的皮囊下塞了一腹的草包,在嘲讽她这件事情上倒把词学了个融会贯通。
空气里还蔓延着糜烂恶心的味道,刺激得她胃痛想呕。简梨肩膀一松,泄了气,身体发虚地扶着栏杆下了楼,回到自己堆满杂物的小隔间。
里面没有铺地砖,水泥地在梅雨季潮湿得发黑,她吃力地把地上回潮的纸箱子搬到高处上,里面装满了废弃的画框,磨损分叉的画笔之类的零碎物件,有点重。
她过惯了节约的日子,舍不得扔,总想着还用得上。
在围裙上擦净了手,从抽屉底部抽出一个很大很厚旧本子,一大半都已经写满,密密麻麻盛满了文字的重量,还有眼泪的痕迹。
简梨面无表情地翻到最新的一页,开始写写画画。
记得当初还相爱时,她可笑地娇嗔着问裴行逸:“你会永远爱我吗?”
裴行逸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漫不经心地温柔回应她:“会的。”
她却当了真,神秘秘地拿出个崭新的厚笔记本,在第一页规规矩矩地写下“100”。
裴行逸好奇地凑头过来问她:“写什么呢?”
她得意地摇头晃脑:“恋爱积分!如果我们的爱是100分,那从现在开始,我每次感到幸福,就+1分,如果我感到被伤害了,就-1分。”
“如果有一天变成了零分,我就走,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那时的裴行逸环住她,眉眼委屈极了的:“怎么可能!我绝对会守好我来之不易的女孩,永远只加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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