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熙沈湛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醉小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姐姐你要是没有急事可以晚上再打来吗,沈先生现在不是很方便。”陆熙闭了闭眼,“我再说一遍,把电话给沈湛!”电话那头噪音很大,江怜似乎也很激动,“先不说了,沈先生要冲刺了!”嘟,一声忙音过后,电话被挂断了。再打,就无法接通。陆熙缓缓放下手机。残阳泣血,她立在窗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淮市很快就遍地霓虹了。接近午夜十二点,江怜扶着酩酊大醉的沈湛回了酒店。江怜不高,扶起来有些吃力。摇摇晃晃、跌跌撞撞从电梯口到房间门口,江怜已然浑身是汗了。“沈先生,您、您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她的手伸进沈湛衬衫口袋,掏出了房卡。在把沈湛扶到大床的一瞬,由于惯性,江怜也不慎同他一起跌到床上。她撑起上半身,不禁入迷眼前男人的神颜。从未有过如此近距离的观察,...
《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姐姐你要是没有急事可以晚上再打来吗,沈先生现在不是很方便。”
陆熙闭了闭眼,“我再说一遍,把电话给沈湛!”
电话那头噪音很大,江怜似乎也很激动,“先不说了,沈先生要冲刺了!”
嘟,一声忙音过后,电话被挂断了。
再打,就无法接通。
陆熙缓缓放下手机。
残阳泣血,她立在窗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
淮市很快就遍地霓虹了。
接近午夜十二点,江怜扶着酩酊大醉的沈湛回了酒店。
江怜不高,扶起来有些吃力。
摇摇晃晃、跌跌撞撞从电梯口到房间门口,江怜已然浑身是汗了。
“沈先生,您、您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她的手伸进沈湛衬衫口袋,掏出了房卡。
在把沈湛扶到大床的一瞬,由于惯性,江怜也不慎同他一起跌到床上。
她撑起上半身,不禁入迷眼前男人的神颜。
从未有过如此近距离的观察,江怜只道自己词汇贫乏,形容不出沈先生有多么好看。
她脸红耳热,很久都没体会过心动的滋味了。
她上手描绘男人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颌角、性感的喉结…
正当她专注情动,要去解他衬衫扣子时,全然没注意陆熙已经站在床尾举着手机好久了。
“沈湛要是知道你对他做的事情,会马上开除你的!”
江怜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姐姐,沈先生醉了,我在照顾他。”
没料到陆熙会出现,惊慌失措下的解释总显得好笑。
陆熙淡定按下录像停止键,揣回手机,“你的照顾,向来挺让我长见识的…还不走吗?”
江怜抿唇绞手,“姐姐误会了,我和沈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用想象,看都看见了。我不知道你和沈湛之间有什么过往,可只要我还是沈太太,就有权利扫清觊觎我丈夫的女人。沈湛护着你是他的事情,在我这儿,你有多远滚多远。”
陆熙太平静了,才显得这番话格外震慑。
江怜窘迫,深知沈湛醉着,她在陆熙这儿占不到一点儿便宜,便拿起包包准备离开。
走了两步停下,不甘回头道:“沈先生身上的伤,平常都是我来给换药的,我怕你会弄痛他,让我给他换完药再走。”
陆熙目光如炬,“作为秘书,明知老板身体尚未恢复,不劝阻、不作为,放任他长途跋涉,纵他喝酒买醉,送回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方设法与他发生关系,现在又把最无关痛痒的换药环节说成必不可少,江怜,你的心思不但明显,还愚蠢。”
江怜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我竟不知道姐姐嘴皮子这么厉害,看来柔弱,也只不过是在沈先生面前装出来的!”
陆熙:“柔弱不是任人打压欺负的理由,你永远不知道一个柔弱的人,内核有多么强大!”
江怜语塞,气鼓鼓的想不出什么话来怼她,只站在那里看着她给沈湛脱衣服、擦脸、喂水、打电话让前台送解酒药…
陆熙没有再没有赶她走,可一系列操作下来,却让江怜汗颜。
陆熙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沈太太的格局,而她江怜,永远是“那个女人”,连情人都算不上。
此刻,江怜愤怒、嫉妒,恨不得咬碎牙根儿。
无数个凭什么占据大脑,看不过陆熙的嚣张,还有自己的生不逢时。
脑子一热,就将沈湛的叮嘱全然忘了,脱口而出,“姐姐敌对的应该另有其人,你大概还不知道,沈先生为什么带伤也要来淮市吧!”
江怜勾唇,“光念旧情怎么够,我要的,可不只是一世的荣华富贵…”
江母怜爱地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先别说荣华富贵的事儿了,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
让江怜糟心的不是被强暴,而是在沈湛心里,她已然不是完整的了!
她别过头去,没好气儿地说道:“被强奸还能有什么感觉!”
江母自知失语,便不再问。
不多时,江怜悠悠开口:“不疼,跟生孩子比,差远了。”
陆熙在宿舍睡了一天,中午秦乔给她带回来的手擀面还原封不动放在桌子上,已经坨成了个面疙瘩。
最后还是林妈的一个电话将她叫下了楼。
落日余晖,人来人往,经历过岁月沉淀的中年女人身在其中,气质格外出众。
陆熙朝着那一抹杏色加快脚步,“林妈,你怎么来了?”
林妈嗔怪,“好几天没回去也不想我,还不准我来看你?”
“没有啦!”陆熙挽着林妈的手撒娇,“我想你啊,只不过马上开音乐会了,我得着手准备嘛!”
林妈斜睨着她,“家里没有琴?就非得在学校练?我看你是不待见我这个老婆子了!”
“林妈!”陆熙无奈。
“给你个表忠心的机会,现在跟我回去,老张在校门外等着呢。”
陆熙汲气,“我…”
“沈湛不在!”
自己养大的孩子,林妈又怎会不知道她在躲什么。
陆熙垂下眼眸,盯着自己的脚尖,“他在不在的都没关系…我是冲着你回去的。”
“是啦是啦!”林妈高兴,拉着她往校门口走去,“牛骨汤还在火上煨着,饿了吧,到家就吃。”
……
陆熙恹恹的胃口不好,林妈连哄带喂的,总算吃进去了半碗米饭。
从司机老张那里得知她去看守所里待了一宿,林妈心疼得不行。
既没询问也没指责,只是给她放了洗澡水,加了浴盐和几滴舒缓的精油。
陆熙浑身疲乏,泡进去没多久就睡着了。
再醒来,人已经躺到床上,正在挂水。
墙上时钟指示十点方向,她脑子里一片混沌,不知道失去意识的四个小时里,都发生了什么。
“林妈…”
一喊,把自己吓了一跳。
她的嗓子竟比安陵容的还要哑!
正当她努力撑着绵软无力的身体坐起,起身想要摘下输液瓶的时候,卧室门被打开。
沈湛一身藏青色家居服走近,倒是平易近人了许多。
“要干什么?”
呵,是错觉,语气依然冷漠无情。
陆熙清楚记得,在他得知自己与她发生关系还有她利用怀孕跟他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副表情。
眉头深锁,眼神厌恶,连肢体动作都透着鄙夷。
被这样注视着,连陆熙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在她怔忪之时,沈湛已经站在她面前,讥诮开腔:“畏罪自杀,你想得倒美。”
陆熙秀眉微蹙,轻咳清嗓,“自杀?”
这时,林妈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中药,“小小姐…呦,姑爷也在。”
沈湛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坐在沙发上盯着陆熙喝药。
林妈将碗递给她,同时探上她的额头,“嗯,退烧了。你这丫头太不让人省心,怎么泡澡也能睡着,要不是姑爷及时把你从水里捞出来,你怕是早就见了阎王…”
原来如此,怪不得沈湛说她要自杀。
这药是杜大夫开来调理身体的,陆熙怕苦,每次喝药前都要做一阵心理建设。
可一想到会怀孕,她还是义无反顾坚持下来了。
今天,是她第一次在沈湛面前喝药。
沈湛一身西装挺阔,眉鬓如画,人群中最出挑耀眼的存在。
三年的军校磨砺,给他本就惊为天人的容颜添了棱角,眼神冷冽愈发震慑人心。
就像现在,在他看见江怜小臂上几条明晃晃的抓痕后,盯着陆熙质问,“你弄的?”
陆熙下意识解释,半语未说就被他冷冷打断,“问什么答什么,是不是你弄的。”
沈湛向来没什么耐心,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更不会听从别人叙述前因后果。
陆熙熟谙他心性,最好别在他发火的边缘试探。
于是大方承认,“刚才在推搡中不小心划伤的。”
见沈湛有维护之意,江母的哭戏说来就来,
“就因为穿了沈太太的衣服,她就当众撕扯,让怜怜脱下来给她,这不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嘛!沈先生,我们是寄人篱下,可也有尊严,第一次被人这样侮辱,真是让我们颜面尽失啊!”
秦乔看不惯,“过了啊!怎么不说你女儿翻箱倒柜找裙子穿的事儿?你们有尊严,我们陆熙也有底线,谁叫你动了她母亲的遗物,她激动也是应该的,甭说她指甲不长划不出这么严重的血印,就算是她,你女儿也是自找的,活该!”
江母说不过,只瞪了她一眼就看向沈湛,“怜怜不是没有家教的孩子,做不出翻箱倒柜的事。”
江怜靠在沈湛怀里,眼泪扑簌簌的。
抬眸间,顾盼生姿我见犹怜,“沈先生别生气,我已经让人去给我买衣服了,马上就能把裙子换下来还给姐姐。”
沈湛看似平静的眉眼间攒着怒意,他能在众目睽睽下做到最给面子的事情,就是让陆熙道歉了。
此话一出,秦乔立刻炸毛,“姓沈的你疯啦!被狐狸精迷得分不清远近亲疏了是不是?”
在场的人也不禁猜测,能让沈总公然袒护的小白花为何方神圣,难道是沈氏夫妻感情出现裂痕?
也有人默默拿出手机拍照录像,准备联系媒体爆个大瓜出来。
陆熙水眸微闪,无声控诉不甘。
沈湛不为所动,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讥诮,“不道歉,就让江怜在你小臂划上几道,也算我一视同仁。”
陆熙紧攥拳头,浑身止不住发抖,小脸儿也愈发苍白。
秦乔将她冰冷的小拳头握在手心儿,亦气得不行,“她是什么东西,也配和陆熙相提并论!你沈湛没有陆家又算什么,过河拆桥的我见多了,你是最不要脸的那个!”
陆熙伸出手,将秦乔拉到身后。
沈湛睚眦必报,最恨别人明里暗里影射他保镖上位。
为了秦乔不遭算计,陆熙宁可做小伏低,“她心直口快,没别的意思,毋需介怀。”
沈湛:“你道歉,我就不介怀。”
“你tm放屁!”秦乔大喊,“你个渣男还渣出优越感来了,道歉做梦吧,陆熙,现在就回去起草离婚协议,宁可净身出户也不受他这份气!”
话音未落,就作势拉着陆熙走,推开门口保镖的时候,还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刚走出门口没几步,陆熙便停下脚步挣脱她的手,痛心隐忍到极致,“不行乔儿,我、我得留下道歉。”
“陆熙!”秦乔恨铁不成钢地一跺脚,“没出息!你就这么离不开沈湛!你、你要气死我啊!”
陆熙恹恹的,低头也不过是不想让秦乔看见她不争气的泪水,“乔儿,沈湛一句话,就决定我爸是否能保外就医,我不能、不能这么自私...”
“你都被沈湛拿捏成什么了,他明显不爱你啊我的大小姐!”
陆熙心痛,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所以,我向他低头,也只是为了我爸过得好点儿...”
“你想没想过沈湛会得寸进尺,难道你要任他欺负一辈子?”
“起码现在,我必须听他的话...”
“你!”秦乔脸憋得通红,拳头都攥紧了愣是没舍得怼她,“你怎么这么没种啊!不管你了,被沈湛欺负死我也不管了!”
秦乔绝尘而去,陆熙望着她的背影哽咽,“乔儿...”
再次折返回男装店,江怜已经换好了新衣服。
五位数的新款奢牌裙装,还有配套的鞋子和饰品。
带着少女的羞涩感,江怜红着脸蛋儿,在沈湛面前转了一圈。
沈湛背对陆熙,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
虽看不见他脸上表情,不过围着他一圈的销售各个笑逐颜开,极尽奉承江小姐这位新欢。
陆熙看着这场景失了神,想来,沈湛从未这样陪她试过衣服。
保镖也好,老公也好,她始终诚惶诚恐,始终爱得卑微。
“姐姐?”江怜跑过来,顺手拎起沙发上的纸袋。
“姐姐,穿了你的裙子不好意思,本来应该先洗洗再还给你的,可是沈先生说不用...”
江怜举起袋子,“那就还给你了!”
陆熙伸手去接,可袋子却掉在地上。
江怜歪着头,俏皮“呀”了一声,“抱歉姐姐。”
陆熙蹲下身去捡,恰时江怜也蹲下攥住了她的手腕,轻言轻语道:“沈太太,小心啊!”
“嘶...”
陆熙手腕突然传来剧痛,她下意识用力甩开江怜,江怜便顺势跌坐在地上,额角处正好撞到了玻璃边几的棱角,捂着额头便哭了起来。
江母跑过来护在自己女儿身前,嘴里叨叨着“放过我们”的话。
一哭二闹的,店里瞬间乌烟瘴气一片。
沈湛走过来,江母让了位子给他。
蹲下身的男人,极尽温柔地移开江怜捂脸的手。
当看见额角那一抹殷红时,凌厉的目光顿时落到陆熙身上。
陆熙连连摆手,“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
突然,她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解释。
拿出来一看,是监狱那边的来电。
怕是关于陆兆远送医的事宜,陆熙不敢耽搁,便走到一边接听了。
半晌,她失神般挂断。
再回头,沈湛已经抱起江怜,步履匆匆向外走去。
“沈湛...”
陆熙提步去追,却被江滨拦住了,“夫人,沈总吩咐,让我送您回家。”
陆熙几近崩溃,拽着江滨的领子就开始哭,“为什么取消我爸的保外就医?都说好了的,不能因为、不能因为沈湛他生气就...江滨,算我求你,让我去跟江怜道歉,只要沈湛开心,我给她下跪都行,求你,我爸病情不能再耽误了...”
江滨是沈湛带出来的兵,自然不会因为陆熙的“歇斯底里”而违抗沈湛命令。
他说出的话,和他的长相一样不近人情,“夫人,我的最大权限就是,能把你买给陆先生的衣物完好无损地送到监狱里去,至于别的,恕难从命。”
说完,江滨吩咐身旁保镖,“今天的事处理干净,若是流出一张照片或视频,就吃不了兜着走!”
“我是目击证人,那两个男人的样子我没看清,不过身型和口音我记住了,如果他们要是跑了,我也能提供证据抓他们回来,你看这个…”
说着,陆熙将刚才的录像递给宋平津看,“再听江怜说的话,原本的目标是我,只是阴差阳错让她自食其果了,她背后的主谋,很可能是邵伊珊。”
“邵伊珊?”宋平津不解,“你怎么能惹到她?”
“我拒绝加入她的名媛组织,她大概气不过吧。”
宋平津一手叉腰一手扶额,既无奈又严肃,“这事儿你不能提,就算怀疑也不能说…手机里的视频不能当作证据,自己保留好,也许将来有用。”
陆熙虽懵懂,也知道邵氏不能惹。
可邵伊珊已然有了害人的心,一次不成,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若下次没这么幸运…
宋平津看穿她的担心,“要不,你就委身加入那个什么组织,只要不违法,也不必太排斥。”
“强奸不算犯法吗?只是看不顺眼就要手段恶劣的加以报复,我不信这个组织有多清白!”
宋平津一时语塞。
这时,不远处人声嘈杂。
走近一看,是被抬着出来的江怜,她全身裹着保安服,脸上有伤。
看见陆熙,冲她抬起了颤抖的手臂。
蹲在江怜身侧的一瞬,她突然疯癫一般死死拽住陆熙头发。
陆熙吃痛,放下手拿包试图让她松开。
还是宋平津过来将两人拉开,把陆熙护在身后。
这时,身后传来步履匆匆的声音。
一群保镖拥着沈湛向这边走来。
男人朝陆熙的方向睨了一眼,只一眼,她就心里发毛。
沈湛蹲下身,在触碰到江怜的那一刻,她像疯了一样尖叫,叫声震天。
“江怜!我是沈湛!”
听到沈湛的名字,江怜瞬间抱住了他,紧紧的,说什么都不撒手。
无奈沈湛只好抱起她,经过陆熙时停下脚步。
他没看她,话却是对她说的,“来恒康,我有话问你!”
暴风雨前的平静,陆熙紧张到手心儿出汗。
宋平津站在她身后,想搂着她的肩膀安慰,想了想还是轻轻拍了拍,“我跟你一起,别怕。”
*
还是那个住院楼,还是0727病房。
从宋平津口中得知,这是沈湛的专属病房,有任何需要检查和治疗的,都会在这里完成,无需跑门诊。
陆熙心里酸涩,她从来不知道有“后门”可走,以至于每次复查都要乖乖预约排队。
而江怜却已经住进来了两次,想必于沈湛来说,她是值得特殊对待的吧!
从跨出电梯门的那一刻,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就弥散了整个七楼疗区。
那种痛苦绝望,真让陆熙有了一刻自责:如果当时自己站出来反抗,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恍惚间,病房门开了,孙哲微微颔首,面色无比凝重,“夫人,沈总让您进去。”
又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宋平津,强调,“沈总让您一个人进去。”
宋平津不忿,“我的医院,病房我进不得?”
陆熙回头冲他扯起嘴角,“没事,咱有理怕啥。”
跟随她进了病房的背影,宋平津内心烦躁。
单手松了松领带,闷了一肚子气下楼。
来到车旁,打开后车门,钻进去摇了摇苏栀的手臂,“喂,还住原来的公寓吗,我送你回家!”
宋平津气儿不顺,摇的时候稍微用了点儿力气,苏栀脑浆都被摇匀了,哼哼唧唧的,直叨咕“难受”。
“女汉子还这么矫情~”
哐,关上车门,宋平津开车往桃花苑开去。
另一边的病房里,江母抱着低声啜泣的江怜,愤怒地瞪着陆熙。
整个事件始末,被江怜颠倒是非黑白,将陆熙从受害者推到了加害者的位置。
江怜口中,手镯是在舞会上弄丢的,她去求助陆熙帮忙找找,陆熙也答应了。
陆熙称带她去的地方是垃圾投放站,不成想镯子没找到,还跟丢了,最后被两个彪形大汉强暴,下体严重撕裂。
说着说着,江怜便泣不成声地依偎在江母怀里。
陆熙笑了,气笑的。
一旁的沈湛声音冷冷的,“笑什么?”
他动怒的样子着实吓人,反正陆熙是怕的。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句话,偷鸡不成蚀把米,形容江怜正合适。”
“你!”江母胸脯欺负剧烈,眼里的火似要烧了陆熙,“明明是你安排的一切,你见不得我家江怜做了沈先生秘书,蓄意报复!那俩男人是你找的,保不齐手镯也是你偷的!”
“江太太,说话要有证据!”陆熙说。
“我家江怜就是证据!”江母哭咧咧,“一个黄花闺女活生生被糟蹋,我对不起她死去的爹,对不起江家…我为什么要带她来北城啊,为什么要投奔沈先生啊,我不要荣华富贵,我只要我的女儿平安无事,快快乐乐一辈子…如今变成了这副样子,还有哪个男人肯要她啊!”
陆熙无语,“江怜被邵伊珊当枪使,原本目标是我,那两个男人跟她们就是一伙的!”
江母:“你胡说八道!要是一伙的,他们何至于对江怜动手啊!”
“我录像了,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你女儿都说了些什么!”
陆熙打开手拿包,本想拿出手机,可一抹翠绿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蹙着眉头,缓缓拿出一个满翠的手镯…
江怜瞪大眼睛,幽幽道:“这不是就是我丢的手镯,怎么会在姐姐这儿?”
饭后,吃得五饱六撑的俩人,互相搀扶着向男装专卖店走去。
陆兆远除了西装是订制的,内衣和家居服都一直是陆熙在买。
这么多年,穿一个牌子穿出感情,也习惯了。
后来陆熙结婚,就又负责沈湛的内衣。
专属sales是个娘娘腔的“姐妹”,叫Laila。
他不知道陆兆远蹲监狱的事儿,只半开玩笑地调侃陆熙“有了老公忘了爹”。
陆熙尴尬笑笑,还得是秦乔的嘴谁也不惯着,“甭管是老公还是爹,我姐妹儿少往你这儿送业绩了?叫你们店长过来,我要换个不会逼逼赖赖的接待。”
Laila被怼得脸红一阵白一阵,自然不敢招来店长,也不想失去陆熙这个“大客户”。
打工人能屈能伸,宁可装孙子也不能得罪金主!
Laila立刻道歉,糕点水果摆满了桌子,立刻挂了一排当季新品供两人选择。
秦乔翘着二郎腿,扔了颗葡萄进嘴里,冲陆熙抬了抬下颌,“挑!”
陆熙不骄矜,报了陆兆远的尺码,选了几套款式简单低调的家居服和休闲套装。
正当她跟sales核对会员卡信息以便升级时,身后由远及近的聒噪声愈发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这一回头不打紧,可不就碰见了江小白花和她喋喋不休的母亲。
这都不是重点,关键是江怜身穿的淡紫色连衣裙,是她的。
这时,江怜也看见了陆熙,立刻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缩着脖子躲在江母身后,畏首畏尾地呢喃了一声“姐姐”。
江母的目光,从一件黑色成衣落到陆熙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扯嗓门儿喊道:“呦,沈太太,你也来给沈先生买衣服啊?”
陆熙有些生气地走到江怜面前,“谁允许你穿我的衣服,脱下来!”
江母挡在其前,俨然把陆熙当成了洪水猛兽,“哎呦你这么小气的嘛!怜怜白裙子脏了没的换,才去你衣橱里挑了一件最不起眼儿的,哪有让人当众脱下来的道理?”
江怜讪讪的加了一句,“是沈先生同意的,他让我…随便挑。”
“这件不行,脱下来!”陆熙脑子一热,伸手就去扯江怜的裙子。
江母自然拦着,你来我往吵吵嚷嚷的引来不少人侧目。
沙发上的秦乔听见动静,连忙起身上前,将胳膊随意搭在陆熙肩膀上往怀里一揽,“怎么个事儿?”
颇有些“你惹我姐妹儿,我弄死你”的狠劲儿。
江母色厉内荏,见秦乔是个狠茬儿,气势明显弱了许多,“就算是我们花钱跟沈太太买了这件裙子,开个价儿吧。”
反倒是江怜哭哭啼啼的,“沈太太是大家闺秀出身,怎么也这般鲁莽模样?你要衣服我脱下来给你罢了,何苦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我难堪?”
秦乔只看一眼,便知江怜道行不浅。
她不屑一笑,“这件衣服是陆熙母亲在世时,选料亲手缝制的。饶是再瞎,也不会看不见领口绣的陆熙两个字吧。”
“我确实没看见…”
“据我所知,”秦乔根本不想听江怜的辩解,自顾自道:“陆熙甚少穿这件裙子,当宝贝似的收藏在箱子里…你能去别人房间里翻箱倒柜,不像是随意,倒像是故意。”
江怜哑口无言,默默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卡,向陆熙身后微微挥手,“麻烦…”
Laila接收到江怜的眼神,立刻屁颠屁颠跑过来,颤颤巍巍接过那张金卡,连眼神儿都直了。
“麻烦您,去隔壁随便买件女装过来,我好把身上的裙子换下来。”
何止Laila惊诧,陆熙也同样怔住了。
见了这张金卡就如同见了沈湛本人,而他除了是这间商场的至尊客户,更是实际控股人。
没有人比陆熙更了解这张卡的含金量,然而,就是这样一张持有量仅个位数的卡,竟出现在江怜手上。
“这是…沈湛给你的?”陆熙问得有些痛心疾首。
江母得意抢答,“沈先生看重我们江怜,不但安排了工作、购置了新房,又给了张不限额的卡,说实在的沈太太,我们真的不差你一个件裙子的钱。”
江怜突然握住陆熙的手,“姐姐,请不要敌对我,沈先生把我当妹妹加以照顾,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拒绝他的好意。”
这话茶得要死!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小三挑衅正宫的戏码!
秦乔看不得陆熙被欺负,不由分说出手推了她一把。
秦乔手劲儿大,推得江怜向后趔趄了好几步。
眼瞅着就要摔个四仰八叉的时候,沈湛及时出现,并揽着她的腰将她捞进了怀里…
那张冷冽禁欲的脸上,依然没什么或生气或愤怒的表情,只微微冲她抬了抬下颌,淡淡介绍:“陆熙,我太太。”
陆熙的目光落到沙发上坐着的一老一少,很明显,沈湛的话是对她们说的。
女孩儿讪讪起身,诚惶诚恐地扯了扯嘴角,“沈太太…”
她身旁的妇人没有动,审视般的上下打量陆熙。
沈湛拨通了内线电话,让孙哲送她们母女俩回“翰林府邸”。
不多时,孙哲进来将母女俩领了出去。
陆熙明明看见,女孩儿不舍地回望了一眼沈湛。
“翰林府邸?你把陌生人安置在我们家?”陆熙问。
沈湛没看她,修长如玉的手指拿起钢笔开始签署文件,“江怜和她母亲对我有恩,初来北城人地生疏,我不好不关照,你若觉得不习惯,就在学校里住一段时间。”
把人往家里带的交情,陆熙不信沈湛口中轻描淡写的“有恩”。
“找我有事?”沈湛声音很淡,很沉,眉眼平静漠然。
清隽的侧脸线条,在自然光下显得冷硬无比。
陆熙蜷了蜷手指,“我今天去监狱探视,爸他状态不好,人看上去也浮肿许多,他有肾病,我担心他别是旧病复发,你…能不能托人运作一下,让他在里面好过些?”
沈湛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放下笔,抬起琉璃般的眸子。
光线渐渐描绘出男人轮廓昭彰,过于精致好看的一张脸。
“看你表现…”他虽是温柔多情的桃花眼,可偏偏望向陆熙的时候,又刺又凉薄,“帮我搞定季氏的合作,我就帮岳父申请保外就医。”
陆熙心中隐隐不安,“怎么,搞定?”
“今晚七点,秋瑾山庄,打扮得漂亮些。”
陆熙头皮发麻,“你要我陪你应酬?”
男人停止敲打桌面的手指,看着自己娇妻的眼神愈发捉摸不透,“难得季老板对你念念不忘,好好把握机会。”
陆熙腿软后退一步。
沈湛不仅仅是要她陪着应酬,他是要把她送到季老板的床上!
陆熙很乖,唯一一次“离经叛道”,大概就是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嫁给了自己的贴身保镖沈湛。
十四岁那年的绑架勒索,是陆熙心中永远磨灭不掉的阴影。
在被困和不断被转移的整整三天两夜里,只因绑匪索要的一个亿赎金只到了一半,陆熙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就被剃光了送到了父亲陆兆远手里。
绑匪心狠手辣,从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剃头的时候,匆忙间在年幼爱美的小陆熙头皮上,划了许多道血淋淋的伤口。
她不敢喊疼,因为他们威胁她敢出一点儿动静,就要像抹了她心爱小狗脖子一样,割开她的喉管放血。
所以当二十四岁的沈湛,孤身一人对抗绑架团伙,不畏枪林弹雨,犹如神衹般将陆熙解救出来的时候,她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为她挡子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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