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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杠精系统:带极品家人逃荒致富小说结局

秦莜莜 著

玄幻奇幻连载

秦莜莜打算做个醋溜土豆丝,再弄个蘑菇炒肉。土豆和蘑菇都可以说是从山上挖来的,至于肉的事,她就全都推到了野猪的身上。没想到她的话音刚落地,家里面就瞬间炸开了锅。“啥?你你今天上山遇到了野猪,还差点被杀了?”曹雪梅一个踉跄,差点晕过去了。幸好她手疾眼快及时把人给扶住了。她娘也是个有意思的人。选择性听取对话,她分明说的是,今天和大嫂上山时碰上了野猪,恰好又遇到了陆无病,两人合力将野猪给宰杀了。可倒好,就听到了野猪、她、杀了。“快,快让娘好好看看,伤到哪里了没有?天杀的东西,咋就那么不长眼,非得赶在今天你去的时候跑出来?这要是有个啥事的话,老娘捣了它祖宗十八代的窝!”秦二柱想想也觉得后怕:“小妹,你要是想吃啥就告诉二哥。二哥就是上刀山下火海...

主角:秦莜莜陆无病   更新:2024-12-13 1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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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莜莜陆无病的玄幻奇幻小说《绑杠精系统:带极品家人逃荒致富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秦莜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莜莜打算做个醋溜土豆丝,再弄个蘑菇炒肉。土豆和蘑菇都可以说是从山上挖来的,至于肉的事,她就全都推到了野猪的身上。没想到她的话音刚落地,家里面就瞬间炸开了锅。“啥?你你今天上山遇到了野猪,还差点被杀了?”曹雪梅一个踉跄,差点晕过去了。幸好她手疾眼快及时把人给扶住了。她娘也是个有意思的人。选择性听取对话,她分明说的是,今天和大嫂上山时碰上了野猪,恰好又遇到了陆无病,两人合力将野猪给宰杀了。可倒好,就听到了野猪、她、杀了。“快,快让娘好好看看,伤到哪里了没有?天杀的东西,咋就那么不长眼,非得赶在今天你去的时候跑出来?这要是有个啥事的话,老娘捣了它祖宗十八代的窝!”秦二柱想想也觉得后怕:“小妹,你要是想吃啥就告诉二哥。二哥就是上刀山下火海...

《绑杠精系统:带极品家人逃荒致富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秦莜莜打算做个醋溜土豆丝,再弄个蘑菇炒肉。
土豆和蘑菇都可以说是从山上挖来的,至于肉的事,她就全都推到了野猪的身上。
没想到她的话音刚落地,家里面就瞬间炸开了锅。
“啥?你你今天上山遇到了野猪,还差点被杀了?”
曹雪梅一个踉跄,差点晕过去了。
幸好她手疾眼快及时把人给扶住了。
她娘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选择性听取对话,她分明说的是,今天和大嫂上山时碰上了野猪,恰好又遇到了陆无病,两人合力将野猪给宰杀了。
可倒好,就听到了野猪、她、杀了。
“快,快让娘好好看看,伤到哪里了没有?
天杀的东西,咋就那么不长眼,非得赶在今天你去的时候跑出来?这要是有个啥事的话,老娘捣了它祖宗十八代的窝!”
秦二柱想想也觉得后怕:“小妹,你要是想吃啥就告诉二哥。二哥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会给你弄来的!
你干啥非得自己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这要是有个啥事儿的话,你叫我们还咋活?”
秦大柱倒是听全乎了,对着杨招娣就是一顿训斥埋怨,“莜莜小,你也小吗?没有能力保护她,带她去山上干啥?出事了咋办?”
杨招娣的心里充满了自责与内疚。
是她太莽撞了,莜莜还小,不懂得山上的危险。她都是当娘的人了,咋会不知道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
今儿个要是不上山的话,就不会不小心招来野猪。没有招来野猪,莜莜也不会为了救她只身犯险,差点被野猪给杀了。
都是她的错。
她就是个只会招霉运的扫把星。
“俺知道错了,俺以后再也……”
“大嫂你没错!”秦莜莜看到杨招娣像只鸵鸟似的,把头埋进了胸口里,被大哥训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心疼得把人挡在了身后维护道。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这事儿跟大嫂无关,是我非要带着她去的。
还有,今天大嫂可是立了大功的,咱们都得好好的感谢她。
要不是她挖到了宝贝,也卖不了那么多钱,买不了米、面和骡子啥的。
你别在这里给她洗脑,给她负罪感的暗示。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赶紧给她道歉!”
“莜莜你别说了,俺俺是错了。千万别让你大哥道歉,他是俺的天俺的地,咋能让天地低头道歉?这是有违纲理伦常的。俺不能干这事儿!”
秦莜莜顿时有种一拳捶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大嫂你……”
“行了。”秦铁山一脸没好气的样子,敲了下秦大柱和秦二柱两兄弟的脑袋。
“男人要是有本事的话,家里的婆娘咋会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讨食吃?与其埋怨别人,不如提高自己的能力,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还有你老大。
别在那里装聋作哑的不吭声,没听见莜莜说让你给招娣道歉吗?”
“别别别。”吓得杨招娣连忙摇头,“爹,俺不用当家的道歉。俺也没有咋样了。”
“不行!”秦铁山在儿子面前一向是非常有底线的,说出去的话从不轻易收回。
家里好几口人齐刷刷的看向了秦大柱,十好几只眼睛盯着他张嘴。
明明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那种视线投过来的时候,秦大柱总觉得有种无声的指摘,有些丢人和尴尬,让他受不住这种气氛想要转身逃跑。
但是他知道,他爹就在后面堵着,根本就跑不掉的。
“我……咳……”秦大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发烫,嗓子里也有点干涩的不舒服,忍不住想多咳几声。
总之没抓没挠的,想拿点东西遮挡一下。
“你……咳……”
曹雪梅一巴掌拍过去,“嗓子里塞鸡毛了?把舌头捋直了说清楚!”
秦大柱被爹娘接二连三的当着媳妇儿的面打脑袋,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一点点伤害。
“娘,你……这还当着招娣呢。能别……”
曹雪梅一个眼神瞪过去,秦大柱立马闭上了嘴巴。
“快说,一家子还在等着吃饭呢。给自己的婆娘道歉,还磨磨唧唧的,一点儿也不爷们儿!也不随你爹痛快!”
秦铁山被媳妇儿夸得很骄傲,挺了挺胸膛:“哼,那是。”
“我,那个啥……就是……你知道的……”
“俺,俺知道,俺听见了。俺原谅你!”
杨招娣从来没有被别人道过歉。
今天她的男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说对不起了,她太幸福了!他咋可以这么宠她?
唉,万事开头难。
秦莜莜知道她大哥一向大男子主义惯了,让他在这么短时间内心甘情愿的低头认错,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既然开了这个头,以后再说话做事的时候就会多注意些。
“奶,想吃肉……”秦狗蛋儿看着桌子上的蘑菇炒肉,馋得直流口水。壮了好久的胆子,才敢嘟囔了一句。
秦大丫和秦二丫两人埋头偷瞄着肉直咽口水,她们可不敢向秦狗蛋儿一样开这个口要吃的。
她娘说了,狗蛋儿哥哥是男孩子,所以有特权,哪怕最后说错了话也不会挨打的。
她们是丫头片子,就要学会少说多看,这样可以少挨打。
可是……
这肉看上去实在是太香了!色泽红亮,鲜嫩多汁,光是闻上一口香气,就知道有多么的好吃了!
看一眼,再多看一眼应该可以吧?
曹雪梅:“奶不想吃肉,那些肉都是你姑姑用命换来的,都该给她吃。”
“娘,这么多的肉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到时候放坏了怎么办?辰安想吃就让他吃,咱们还有的是存货,不怕吃的。”
“谢谢小姑姑,我不会白吃肉的。一会儿就去给方童生家挑水,他看到了肯定会夸你的!”
听着秦狗蛋儿极力的讨好声,秦莜莜心里抽痛得厉害。
天下大旱好几年了,一点雨水也没有下过,河里井里早就干枯见底了。
可是水又是不可缺少的东西,人们为了吃上一口水,找了好几个地方。最后终于在一处山脚的夹缝里,看到了淅淅淋淋的小水滴。
纵然这点水源看上去根本解决不了问题,那也总比等着渴死的强。
人们为了能吃上水,每天提着水桶跑二三里地,排好几个时辰的队。
要多艰难就有多艰难。
也正是因为水的来之不易,她想着这也许是讨方有杰欢心的一个好法子。
每天让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提着笨重的水桶,夹在一堆大人里面排队等水,只为得方有杰的一个笑脸。
家里已经过得够艰难的了,她还拉上一家老小倒贴着方有杰。
现在想想真是验证了那句至理名言,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想吃肉就吃肉,不需要去讨好谁,姑姑养得起你。”
秦大丫和秦二丫两人别提有多么羡慕了狗蛋儿了,那么大一块肉吃进嘴里肯定会香个跟头吧?
如果她们也是男孩子的话,是不是也会有肉吃了?

本来听着杨靖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大家伙儿的心里都慌了。
纵然有一百万个不愿意离开生自己养自己的根,但是为了活命,也得考虑一下是不是该舍弃了。
现在听了方有杰这样一通详细的分析,惊慌无措的心里稍微得到了一点抚慰。
“杨靖,你这就过分了啊!纵然我们给你起了个外号,是带着那么几分倜傥的意思,但是大家都没有恶意啊!都是开玩笑的嘛。
你就因为这点小事儿生出仇恨邪念,编造出这么离谱的谣言来吓唬人?你也忒不是人了吧?”
“就是,万一我们真的听信了你的鬼话,把这一堆的家业都舍弃了怎么办?到时候连个家都没有了,还咋活?”
“我看他就是想霸占我们的宅子和田地,这才想出了这么一条没人性的阴谋诡计。好等我们全都走了以后,他坐收渔翁之利!”
“好歹毒的心机,根本就不管我们的死活!杨靖,你个卑鄙小人!”
“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隔壁村里打听打听,我说的句句属实!”
杨靖没想到他的好心好意,竟然会招来这等无妄之灾。
他是既着急又心痛。
“我倒是觉得这消息应该不会是假的。”
本来人们越说越觉得这些都是杨靖故意制造出来的阴谋,心里才踏实了些。
结果又有一道异声,打破了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念堡垒。
“谁?”方有杰平生最讨厌两种人。
一种是愚蠢之人,另一类则是处处跟他唱反调的人了。
而这个人竟然同时拥有了他最讨厌的两点。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会站在杨靖那边,信了这天大的笑话!
“秦,秦莜莜?”方有杰看到来人竟然是秦莜莜的那一瞬间,他的脸颊莫名其妙的有点疼。
那一天的屈辱,瞬间攻陷了他的脑海,不断的闪现他究竟是怎么在她面前被打得哭爹喊娘的。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秦莜莜看到方有杰的那一刻,眯了眯眼,一股肃杀之气陡然升起。
上一辈子她恰好在这个时间段去了城里,给方有杰买纸张错过了杨靖带来的消息。
只是在方有杰的嘴里听说了只言片语,多数都是冲她炫耀,他是如何拆穿杨靖的连篇鬼话。
并且信誓旦旦的告诉她,流民是绝对不可能会来这里的,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他可以做担保。
可结果呢?
出了事儿他第一个跑就算了,竟然还暗戳戳的鼓动大家别告诉他们流民来了!
“这是你家炕头吗?不是的话就闭上臭嘴!我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你家住海边啊管的那么宽,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真是越来越粗鄙了,那种话也能说的出口。
泼妇,泼妇行为!
听动静也知道来人是个妇人家,但是大家没想到那个妇人竟然会是秦莜莜。刚张开的嘴巴迅速闭了回去,视线立马投向了旁边的方有杰。
方有杰仔细的打量着秦莜莜。
之前他就觉得她变了。
一定是被哪个高人点拨了。
不然不会将这招欲擒故纵使得这么炉火纯青。
先前还大张旗鼓的跟他划清界限,现在他刚回来又装模作样的凑上来跟他作对。
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吗?
现在她成功了。
他确实会比之前多看她两眼了。
“我觉得杨大哥不像是在说谎。更不像某人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臆想出来的。
但凡读的是正经书,有一点点脑子也看得出来。
这种谎言根本经不起打听呀!咱们村儿距离隔壁村儿又不远。只要派个人去问一问,到时候谎言就会不攻自破。
那么就要问问大家伙儿了,你们知道他撒谎了以后会怎么样?肯定不会饶了他对不对?
那么他还怎么在村儿里安身立命?”
杨靖:“对对对,我总不能赔上整个身家性命跟你们开玩笑吧?”
“这……”所有人都沉默了。
秦莜莜说的比方有杰有道理多了。
杨靖不可能因为给他起了个外号,就做出这等傻事来的。
这么看,方有杰他……
方有杰突然间被数十道审视的目光锁定住了,那里面有怀疑、愤怒,甚至是瞧不起的意味,没有了之前的半分追捧和尊崇。
让他如芒在背,如鞭在喉,如坐针毡。
“你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他杨靖不会赔上身家性命撒谎,难道我就会放弃这童生之名,未来的状元前程欺骗你们吗?”
“那倒也是。”方有杰把功名看得有多么的重要,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他不可能拿自己的大好前程开玩笑。
但是杨靖一家老小,老的老,小的小,他要是骗了大家伙儿,谁能饶过他们了?
“那该怎么办?现在到底该听谁的?”
秦莜莜:“反正我觉得杨大哥说的对。哪怕就是到了村长面前,立下军令状,我也支持他。”
“对呀!咱们可以找村长来评断啊!”听秦莜莜这么说,大家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而方有杰更是看到了依仗似的,大手一挥,“那咱们就去村长面前立军令状。”
村长是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
个头不高,身材瘦小了一些,几十年的岁月痕迹也印刻在了脸上。
不过那双苍老又深邃的眼眸,透着坚定的光芒。
尤其是在听说了整件事后,严肃的脸上写满了前所未有的认真之色。
“按说衙门里都有救济粮,不应该是这样啊?”
秦莜莜心想:怎么可能会有救济粮食?胡人还没有打到这里来,城里的粮价就明目张胆的翻了好几倍。
要不是有官府坐后台,官商勾结吃人血馒头,他们能这样有恃无恐吗?
村长看向了人群里的方有杰,顿时眼里多了一丝希冀。
“有杰,你在城里走动的多,人脉也广,消息应该很灵通。这事你是怎么看的?有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被一村之长这样当众夸赞,又是十分的器重的请出来商讨大事,方有杰的虚荣心瞬间爆棚。
他就知道,村长信他不会信个泥腿子的。
“诚如村长所说,真要是发生这种事,肯定会有官府出面解决的。哪怕当地的兵力不足,也会就近调兵派遣的。
咱们这里距离内河郡不远,要想调兵的话,首选肯定是咱们这边。
可现如今城里城外风平无波,百姓们安居乐业。纵然有几年的大旱确实食不果腹了些,但也没有见谁抛家舍业逃跑。
足见,我们正处在一个很平稳的环境下,只需安心过日子即可。”
村长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
村民们见村长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可方有杰的说法,顿时心里松了口气。
“既然村长都觉得方童生说的对了,那咱们就不用跑了。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就行了。”
“也不能这样武断的下决定。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举家逃荒是关乎生存的重大事件,现在又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哪里能这么快就有决定了?
杨靖见没人信他急得都快哭了:“村长,我杨靖愿意立下军令状。倘若有一丝不实之言,那就让我们杨家一家老小都不得善终!”
村长:“倒也不必发这样的毒誓。”
虽然杨靖他爹胆小怕事,但是他们的为人.大家伙儿还是挺清楚的。
如果真是那种歹毒蛇蝎之人,也不可能让他们叫了这么多年的油小胆儿。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立下了毒誓,这件事怕更真了。
杨靖:“我不这么说,你们谁也不会相信。
咱们是真的没有时间了,赶紧收拾东西走吧。再晚了就来不及了!我都打算最迟今天下午就走了。”
“这么着急?”村长更纠结了。
“嘁,能不急吗?出去打听情况的人要是回来了,他们想走还走得了吗?”
听着方有杰的嗤笑声,杨靖气得鼻子都歪了,“你……”
秦莜莜:“村长,方童生刚才对大家说,他也愿意立下军令状。
说是现如今天下太平,城里更是歌舞升平,书院的学子们还在准备科考的事,流民是绝对不会打到咱们这里来的。”
方有杰瞥了秦莜莜一眼,扬着头十分自信的说道,“确有此言。小生句句属实。”
“要是此话有假的话,方童生说怎么样来着?”

“我……她……”
秦二柱从来没有骗过家里人,此时此刻的心里别提有多虚了。
眼睛都不敢看秦莜莜,四处乱瞟着,嘴里像是塞了茄子似的,含糊不清。
“我爹娘和我哥他们刚得到消息,还没有来得及商量和收拾,恐怕不能跟咱们一起走了。”
娄晓荷见秦二柱支支吾吾的,怕他说漏了嘴,赶忙圆了上去。
秦二柱:“对对对,是这么回事儿。是这个意思。”
都是十几年的姊妹了。
又血脉相连。
哪个人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样的屎?
秦二柱这一脸的假笑,老太太的假牙都没有他假得这么明显。
要说这俩人没点儿啥事儿,瞎子来了也不相信。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等了。二嫂,你也多催着点他们。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会出人命的。”
娄晓荷不以为意:我要是听了你的话,才会闹出人命来。
秦莜莜见娄晓荷含含糊糊,根本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根本不打算听进去,她也就没再说什么。
反正她该做的也做了,该提醒的也提醒了,既然他们都不相信的话,那后果只有自己买单了。
秦莜莜打算坐陆无病的车去趟城里,她要办一件逃荒中最重要的事。
拿到路引。
平时没有证明,出门儿都费劲。这年头儿乱成一锅粥了,更得有个凭证了。不然非得被当成暴民控在门外了。
“怎么这个骚.狐狸也在?现在勾.搭男人都不背着了人是吗?这车都有骚味儿了,还叫人怎么坐?”
今天陆无病没有拉货,倒是拉了几个人。
秦莜莜刚找好位置坐下,就听到尖利刺耳的谩骂声从背后传来。
她扭头一看,刘翠兰和刘艳春两人一副姐俩儿好的样子,挎着胳膊一起走过来了。
不过刘翠兰看到她后,就跟被踩了她的老鼠尾巴似的,面色扭曲,一蹦一蹿的跳高。
要不是有刘艳春挎着她,非得跟窜天猴一样跑天上拽不下来了。
“呦,几天不见又大变活禽了?一会儿猪,一会儿狗,现在又变成了猴儿。反正你就是不当人呗。
怪不得那张臭嘴里没有一句人话!像你这样的就应该拿个绳子拴住关进笼子里。
你确实不该坐车,因为今天人家陆无病不拉畜生!”
“好!再来一个。”车上还坐着其他人,听着秦莜莜骂人骂得一套套的还怪好听,没忍住叫了声好。
“再来一个得加钱。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品种都会骂的。除非她是屎壳郎带面具,臭不要脸!”
“你你你……个骚.狐狸!”刘翠兰没想到秦莜莜的嘴巴越来越毒辣了。
一边损了她,一边还想靠着她赚钱。
世界上就没有像她这么缺德带冒烟儿的贱人了!
刘艳春眉头紧蹙。
刘翠兰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秦莜莜的面前蹦跶,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的丑态,还在那里卖力的表演着。
她都不知道,就这样的人是怎么生出一个儒雅书生来的?
有点儿串种的割裂感。
“行了,咱们还有正事儿要办,少说几句吧。”
“那不行!”刘翠兰甩开刘艳春的拉扯,头颅仰望天空九十度,鼻孔斜对着所有人,傲慢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这车上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才不跟一个只会张腿勾.搭男人的贱货坐一个车。
将来要是我儿有杰功成名就了,肯定会有人拿它大做文章,成为一辈子的污点的。
我可不能给他抹黑。”
“那你就别坐了。”陆无病冷着脸坐上车,扬起鞭子就要赶车。
“啥……啥?你说啥?”刘翠兰见他甩鞭子就要走,立马就急了。
跑到牛车前面挡住了去路,张口就骂到:“陆无病,你是脑袋有病吧?还是不识数啊?
我们这边是两个人!你让我不坐了,那芝芝她娘肯定也不会坐的。到时候你不就一下子少了两个人的钱吗?
应该是她秦莜莜立马滚下来才对!脑子被牛踢过吧?连这点儿账也不会算,还得让我教你。果然没大人教养就是不行。”
刘艳春是真的有急事要去城里。
纵然她也不怎么喜欢秦莜莜,但只是坐一辆车而已,还是可以忍忍的。
“行了,就这么着吧,咱们都赶紧上车吧。大事儿要紧。”
刘翠兰:“不行!我堂堂的未来秀才亲娘,怎么可以跟一个荡.妇……噗!”
刘翠兰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被一只无影脚给踹飞了出去。
整个人在土里滚了好几圈儿,才堪堪刹住了车,停了下来。
“小,小婊子你……呸……”刘翠兰灰头土脸的趴在地上吃了好几口土。
“我,我不会让得逞的!”刘翠兰爬到大道上,躺在中间,横着当拦路石。
只要是正常人,肯定会停下来等着她躲旁边了再走。
但是她没想到,陆无病突然疯了!
他驾着牛车向她冲了过来。
那哒哒响的大牛蹄子,眼看着就到跟前儿了。
吓得她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终于躲了过去。
“陆,陆无病!!你个杀千刀的,你敢用牛车撞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噗……一辈子的!”
满口的泥土糊住了嘴巴。
只要一开口,就往外喷出一些尘土。
用力吐了几口后,刘翠兰牙还是觉得磕碜得硌牙,应该是吃到小石子了。
刘艳春看着土猴子一样的刘翠兰,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跟这样的人站在一起都跌份。
气得她真想捶烂了这个狗头,看看里面有没有脑子?
“骂!继续骂!今天去不了城里,啥事儿也干不成。要是耽搁了大事,我看你去哪里买后悔药!”
刘翠兰是谁?
未来的秀才娘。
只有她骂别人的份儿,哪有别人指着鼻子训她的时候?
“喊什么喊?能耽搁什么大事儿啊?不就是王芝芝做了一个梦吗?说是今天城里有事儿要发生。
等村里那些人回来了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吗?有必要跑这一趟吗?浪费钱又浪费时间的。”
“你……”
要不是她真的在王芝芝那里验证过。
她做的那些梦确实会成真。
刘翠兰也不会花这个冤枉钱跑这一趟的。
要不然让不知情的人知道了,还以为她疯了呢。会相信一个人做的梦。
去城里的车已经走远了。
而且看着陆无病那个劲头儿,显然是站在秦莜莜那边的。
就算她们现在追过去了,他也不见得会挣这份钱。
可能还会当众把她们赶走。
到那时候,可就真的里子面子什么都没有了。
“但愿吧,但愿能问出有用的东西来。”
刘艳春越看刘翠兰的这副狼狈模样,眉头皱得越紧。
要不是芝芝说,方有杰将来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她也不会下那么大血本儿,拿出十两银子来给他们填窟窿。
还处处拉巴着他们过日子。
哪里有好东西了,就带着他们去捡。
现在看刘翠兰这副样子,真的很难想象将来方有杰会有那么大的能耐。
“现在用水困难。回去后用扫帚扫一扫,或是脱下来掸一掸吧。”
提到用水困难这件事,刘翠兰又忍不住想发火了。
秦莜莜那个小贱人,也不知道吃错了哪副药?也不给他们接水用了。
弄得家里现在就剩下半桶泥沙水了,很快就没喝的了。
哪里还有多余的去洗衣服?
刘艳春内心无比嫌弃,却又不得不扶着一瘸一拐的刘翠兰往家的方向走。
她们不知道的是,今天错过的大事,会成为不久后的磨难。

秦老太不依不饶,说什么也得让她娘赶紧给秦铁生一家子做饭,不能饿到了她的宝贝孙子们。
她爹自然是不愿意的。
就这样一拉一扯之间,秦老太不知道咋的,突然就摔在了地上。
恰好在这个时候秦铁生赶过来了,他看到后二话没说,上来就是一脚,把她爹踹倒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的,她爹的头磕在了锄头上,当场就淌了一地的血水,人也昏死了过去。
秦铁生傻了眼了。
秦老太也不躺着了,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凑到她爹面前看了看,立马就给秦铁生使了个眼色,两人开始嚎啕大哭上了:
“铁山啊,你这不是糊涂吗?我的傻弟弟!莫说你发脾气把老娘给推倒了,就算是打她几下子,她也舍不得怪你啊!
你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她心疼还来不及呢,你咋就这么想不开寻了短见了?”
秦老太:“是啊老二,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不就是盼着你能好好过吗?
你嫌弃娘碍事儿,娘走就好了。干啥发这么大的脾气?现在还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你让娘以后可咋活吧。老二,你醒醒吧,娘的心真的好疼!”
娘俩儿一唱一和。
只要是路过的村民,他们就一致对外说是她爹打了老娘,自己觉得理亏了,没脸见人了,就自己寻短见了。
秦铁生:“弟妹啊,我家里实在是有事忙不开了,不过是请你过去帮个忙给做顿饭而已。
你想要点钱才肯做的话,就直接说,我又不是不给。你没必要这样诬陷我吧?这样会伤了两家的和气。”
“不是的。不是这样……”任凭她娘怎么解释是谋杀都没人相信。
毕竟秦铁生在人前装了那么多年的好人好大哥,她娘越是说他动的手,人们就越觉得是他们想要讹老实人的钱。
呱呱坠地的婴孩儿,生死不明的夫君,还有个眼巴巴等着吃口饭的半大孩子,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刚生完孩子的产妇身上。
没有人能帮上一把,全都在等着看笑话。
好在她爹福大命大,昏迷了几天就醒了。悬着的心,好歹也能放下来了。
不过因为这件事,两家就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之后的日子过得更是水深火热。
只要是她爹不在的时候,秦老太就跟鬼子进村一样,来扫荡似的。逼着他们交出所有的钱和粮来,填补秦铁生一家子。
再往后就对着小孩子下手,看到狗蛋儿、大丫、二丫的衣服暖和,就在大雪天里硬生生的扒了下来,拿去给秦铁生的孙子们穿上了。
光是这样还不行,秦老太说了,
只有老大秦铁生家才是真正的秦家人。他们的后代才是正统的秦家人的血脉。
跟山野妖精、勾栏院里的娼妓生出来的孩子不一样。
所以狗蛋儿、大丫、二丫不能有大名,什么样的人就该有什么样的身份。
贱人就该叫贱命,这样才好养活。
就因为她娘只身逃生来到裤裆村,什么也没要直接嫁给了她爹,被秦老太拿捏了快一辈子了。
张口闭口就说她娘不是什么好货。
不然也不会什么也不要,就上赶着嫁进来了。
指不定跟哪个爷们儿早就睡过了,现在肚子里也揣了野种了,就是想着赶紧找个下家接手,孽种才能名正言顺的生下来。
这事她爹有过多次解释,她娘是清白之人,别再到处瞎造谣了。
秦老太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按准了她娘不是好人家出来的,天天拿出来当笑料跟别人一起嘲讽不说,还总是借机找事欺负人。
最后她爹实在是忍不了了,提出了分家。
分家的时候说好了,一人一年的养秦老太。
但是没多久秦铁生就反悔了,说什么也不愿意了。
口口声声的说,他是长子,给秦老太养老是应该的,人就在他家住着吧。只要她爹按时给钱就行了。
好家伙!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是一边让秦老太给他们带孩子干活,一边让她爹掏钱补贴他们一家子。好处全都让他一个人给占了。
她爹实在是不愿意心累得不愿纠缠这些了,也就同意了。
现在还没有到给钱的日子,这对不要脸的娘俩儿又闻着味儿找上门了。
要说没点儿坏心眼子,谁信啊?
秦家的人没有一个搭理他们的。
秦铁山该修理板车修理板车,曹雪梅该烙饼烙饼。
秦大柱和秦二柱两人磨刀子,收拾铺盖的活儿都交给了媳妇儿管。
就连几个孩子都有活儿,劈着一根根竹丝。
唯有秦莜莜看上去没什么事似的,在地上写写画画。
秦铁生:“秦莜莜,你都是十好几的大姑娘了,都该说婆家了。
怎么见了奶奶跟大伯也不知道叫一声,显得那么没家教。
平时你爹娘都是怎么教你的?一点儿也不像话。”
秦莜莜正琢磨着关键时刻,突然被秦铁生的呵斥声给打断了,气得她当即就火了。
“少他娘的给我摆二大爷的谱儿,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娘是怎么教你的?我让你们进来了吗?就闯进来。还跑到别人家里来指手画脚的,显摆你那残障的智商,闲得蛋疼啊?
开口闭口的就是这个没家教,那个没家教,就你有家教!
你要是真有家教的话,就不该张那个满嘴喷屎的臭嘴,污染了别人的空气!有点儿自知之明的话,要多远就赶紧滚多远!别再让我看见你们!”
“你……”秦铁生没想到秦莜莜的嘴巴会这么厉害,他就说了两句话,把他骂得这么脏。
“秦,秦铁山!!你瞅瞅你的好闺女,你平时都是这么教她的吗?
目无尊长,满口脏话,就像个没人养的野种!
怪不得天天追着男人跑,让人戳着脊梁骨笑话。秦家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丢人的东西而感到耻辱!”
“你才是野种!你全家都是野种!我闺女很好,她说的很对!你他娘的就是闲得蛋疼,没事找干!”秦铁生的话音还没有落地,秦铁山就不干了。
提着锤子就来到秦铁生跟前破口大骂。
吓得秦铁生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可把秦老太心疼坏了。
蹭一下子就窜到了秦铁山的面前,指着自己的脑袋叫嚣道。
“你想咋着?来啊,打啊!你不是想打人吗?
来往这里打!老娘给你一百个胆子,你就冲着这里砸,不砸你就是孙子!”
啪!
秦老太的话音刚落地,空荡荡的院子里就荡开了响亮的巴掌声。
秦老太捂着脑袋当场就蒙了。
秦铁生也跟着傻了。
就连在场的人都像活化石一样,被定在了原地。
“你……秦莜莜你敢打我?”秦老太没想到真的有人会动手。
按照常理来说,秦铁山不该跪下来求饶吗?
怎么都不按照套路出牌?
秦莜莜无奈道:“是你要求的,不打就变孙子。现在我打了,是不是孙子变爷爷了?”
怼怼系统提示:杠精值+10
您有一张亲友关联大礼包一份,是否启用?
亲友关联?
秦莜莜看着面板上出现的秦老太和秦铁生两人头像,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在上面出现。
随手点了点下是。
系统立马将他们绑定上了。
“噗……你个逆女!”秦老太被气得当场吐了血。
秦莜莜有点伤心:“我帮了你,你还骂人。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秦家家教?呵,我看不要也罢,简直就像个笑话。”
“啊啊啊!!秦莜莜,你个到处勾搭男人的小娼妇,死不了的烂货,老娘撕烂你的臭嘴!”
秦老太刚发完疯。
秦莜莜就看到,她的排位从末位突然一下子就窜到了榜一。
同一时间,美食商城就赠送了十支棒棒糖!
秦老太:“@#$%^&&**%$##……”
怼怼系统:恭喜您获得五瓶啤酒
“@#$%^&&**%$##”
送跑鸭四件套。
“@#$%^&&**%$##”
豪华飞鸡一只
……
秦莜莜看着像流星一样哗哗坠地的各种大礼包,多得根本数不过来,她好想大喊一句:感谢我榜一大姐!你不仅是我的姐,还是我永远的财神爷!

方有杰是个多么心高气傲的人,让他写欠条,门儿都没有!
不过这样的人也有一个最大的毛病。
就是你不让他干什么,他非得干什么。
不然没办法彰显他的聪明才智,让你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看到了没有?哪年哪月哪日哪时哪地,由谁给了你多少钱,还剩多少没给,这上面我都写的清清楚楚,一式两份儿。
秦莜莜,你过来摁手印儿吧。”
方有杰把印泥扔给了秦莜莜:想诓我?也不瞧瞧我是谁。
我吃过的米比你吃过的盐都咸。
跟我玩儿这套?
找错人了。
秦莜莜不情愿的嘟囔着,“按就按,有什么了不起的?”
等手印按好后,她拿着欠条就笑了。
看着她那明晃晃的灿烂笑脸,方有杰的心里咯噔一下。
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在笑什么?
方有杰越看越觉得心里没底,总感觉上当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只出了一两银子,大头都是王家拿的,就算是有什么陷阱,应该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吧?
“有杰,既然这事儿了了,咱们也回去说说自家人的事吧。”
刘艳春这话听着像是在商量,其实刘翠兰的心里明白,他们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八成这趟谈话,是要借着这十两银子的事,把王芝芝强塞给他们方家。
十两银子就想绑定她儿子一辈子?
人长得丑,想的倒是挺美!
刘翠兰:“艳春啊,你看我们这副样子去你家做客也不像回事。
等我们收拾好了,改天找个吉时再登门也不迟,是吧?
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刘翠兰担心刘艳春不愿意,还特意添了句话。暗示她,他们不会跑的。
没想到刘艳春一点脸面也不给,直接当众翻脸了。
“要回去换身行头也行。那咱们也同秦家一样,先写个欠条吧。这样总不会耽搁你换衣服了吧?”
“你,你们……”方有杰忍不了了。
要不是看在秦莜莜的手里确实有他的把柄攥着,怕闹到了衙门那里毁了前程,他怎么可能会忍受这种奇耻大辱?
王家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
“就没有见过如此势利之人!简直是不成体统!”
刘艳春也不恼,只是收起了那三分笑意,冷冷的说道。
“我知道方童生比我们这些在土里刨食的人家多读了两年的书,多认了几个大字,心胸自然是宽广到了极高的境界。
既然是这样的话,应该也看不上我们这些市井小民的钱财,只怕是会玷污了你的高洁清白。那就请拿出十两银子来还给我们吧!”
“我……你……”方有杰看着刘艳春伸过来的手心,被怼得的哑口无言,脸色极其难看。
也不知道是谁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围观的群众纷纷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似的,都跟着笑了。
“哈哈哈……这牙口得多么的不好?软饭硬吃竟然还硌到牙了。”
“他也不好好想想,秦家的软饭吃不起了,王家这座桥是过了河就能拆得动的吗?”
“啥狗屁圣贤书,这不是纯纯的小白脸上位手册吗?”
“上啥啊上,那脸让秦家打的,我看他想上王家的炕头都难了。”
越来越多的难听话纷纷向方有杰的身上砸过来,这种滋味儿犹如从云端之巅,一下子被拽入了人人随意踩踏的泥坑里。
把他洁白的长衫染脏了不说,谁还都能来踩上一脚,再次把他踹进泥泞里继续挣扎。
“别说了别说了,都闭上你们的臭嘴!
你们懂什么?就会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像一条条蛆虫,爬到哪里都是让人恶心的!”
“有杰!!”刘翠兰吓得都喊破了音,“你咋能这样说?都是乡里乡亲的不能太难听了!”
果然下一秒钟,看热闹的人们都不愿意了。
“你说啥?方有杰,有种你再说一遍!”
“方家小瘪羔子,老子是你三叔,你敢骂我是蛆?”
“我就恶心你,呵忒!小王八蛋,敢骂你爷爷,胆子肥了你?!”
一个人不敢跟方家翻脸,这么多人呢。他们撸起袖子来就打。
最后要不是有王家人护着,早就被捶成肉泥了。
想想一向高傲的天之骄子,竟然被人当众吐口水,打的满地找牙,看得秦莜莜心里别提有多舒畅,笑不拢嘴了。
站在旁边的陆无病,看着开怀大笑的秦莜莜,整个人都在沉默着。
他明明是站在了距离她最近的地方,却一点也没有看懂看透,心里有万千疑惑在互相纠缠着、折磨着。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等等。”
陆无病不解。
他知道她刚才叫他进家,是为了气一气方有杰。
但是现在人已经走了,她还有这个必要演戏吗?
“张开手。”秦莜莜被陆无病那双深邃的大眼睛看得有点发毛,又忍不住催促了声,“快点。”
陆无病终究还是在不理解中选择了听从,慢慢的向她张开了手心。
这时她的小手也扣在了他的掌心里。
两人的肌肤若有若无的扫过,温度也在互相融合着。
“小小心意,不要嫌弃。”
陆无病从恍惚中醒过来,这时才发现掌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沉甸甸的了。
他仔细一看,那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白色糖块,外面的绵纸包装上还印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大白兔。
糖是很贵的东西,一般人家买不起,更别提这种一看就很高档的糖块了。
陆无病一张嘴,秦莜莜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不是给你吃的,桃桃在家等了一天了,这是她应得的奖励。”
妹妹是他的软肋,想到她看到这么好看又好吃的糖块后,会有多么的开心,他收下了。
“谢谢……”
其实陆无病还想说点什么。
比如,她以前很讨厌桃桃的,更厌恶别人叫她傻子家的小嫂嫂。为什么现在突然间会对桃桃这么好,还给她糖吃?
是不是……
但是转念一想,她刚刚对待方有杰的态度,她那么喜欢他,甚至还为了他都不惜以命相逼。
结果今天却把界线划分的那么清晰。他还有什么好问的?
秦莜莜总觉得,陆无病临走时留下的眼神有点啥意思。
不过想想两人之间只是朋友关系,之前还有过那样的一段往事,万一意会错了,那就太尴尬了。
“走,咱们回家熬稠米粥吃!”
有粮了就是有底气。
秦莜莜淘米的时候放了不少了小米,看得娄晓荷直拧眉头。
“够了够了,吃了这顿不打算过了吗?米放太多了!”
说到不打算过,他们家还真的是这么回事。
除了现有的这些锅碗瓢盆儿,家里能用的农具,手使得家伙式,甚至是放衣服的柜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拉去卖了。
如今这个家里空荡的像临时住所,根本不像过日子的。
就因为秦莜莜不知道打哪儿琢磨出来的几句话,这个家就散了。
即便她再说什么,再怎么争取,都没有听她的。
“好香啊!娘,小姑在做啥?”
“好饿,好想吃。”
娄晓荷看着围着她转的两个闺女,捏着她的衣角儿怯生生的往厨房里偷瞄,馋得直咽口水,心里酸得更难受了。
情不自禁的抚上隆起的肚子,在心里暗暗祈祷着:孩子,你一定要是个男丁,这样娘在这个家里才有底气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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