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默苏景皓的其他类型小说《疯了?系统让我虐哭皇帝九十九次!全文》,由网络作家“汨语九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嘶——”一番撕咬过后林默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肩膀刀伤的痛,御医包扎好的伤口似乎崩裂了。他禁不住皱了皱眉。“疼了吧?”苏景皓心头一揪,抬手揽了他的肩膀过去,“以后在我面前不要逞强,我有本事自保。你的功夫还都是我教的,你忘了?”“我若连你都护不了,还做什么暗卫,做男人都不配。”林默嘟囔道。苏景皓心头一阵酥麻涌过,还没来得及说话,林默的脸忽然凑到了他的面前,刚毅的面庞映在他深邃的眸子里:“你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苏景皓愣住了。林默的心里犹如擂鼓,砰砰砰跳的无比剧烈。这是他的心病。原主的这具躯体,是他借来的。苏景皓若爱的是原主的灵魂,那便罢了,不如不要开始。今日的一切,譬如一场梦罢。一阵难忍的沉默,空气沉得仿佛浸透了水。林默艰难的咽...
《疯了?系统让我虐哭皇帝九十九次!全文》精彩片段
“嘶——”一番撕咬过后林默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肩膀刀伤的痛,御医包扎好的伤口似乎崩裂了。他禁不住皱了皱眉。
“疼了吧?”苏景皓心头一揪,抬手揽了他的肩膀过去,“以后在我面前不要逞强,我有本事自保。你的功夫还都是我教的,你忘了?”
“我若连你都护不了,还做什么暗卫,做男人都不配。”林默嘟囔道。
苏景皓心头一阵酥麻涌过,还没来得及说话,林默的脸忽然凑到了他的面前,刚毅的面庞映在他深邃的眸子里:“你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苏景皓愣住了。
林默的心里犹如擂鼓,砰砰砰跳的无比剧烈。
这是他的心病。
原主的这具躯体,是他借来的。
苏景皓若爱的是原主的灵魂,那便罢了,不如不要开始。今日的一切,譬如一场梦罢。
一阵难忍的沉默,空气沉得仿佛浸透了水。
林默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期待他的答案。
“我早就发现你不对劲。就从那一夜之后。”苏景皓忽然缓缓开口。
“你,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你变得不吃痛,变得矫情,变得聒噪,变得顽皮。”苏景皓说着说着,忽然笑了起来,“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凌漠。以前喜欢你的模样,现在——”
苏景皓把嘴唇贴到林默的耳边:“现在,喜欢你的灵魂。”
林默心头狠狠一松,整个人就失了力气,软软跌在苏景皓的怀里。
苏景皓喉头一紧,眼神就幽暗了下去,睫毛一颤,翻身就把林默扣在了身下,抬手就要解开他的扣子。
“不。”
林默捏住了他的手,眸光闪躲,声音暗哑:“不要。”
“怎么了。”苏景皓凑到他的耳边,“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我——我肩膀还有伤。疼。”林默找了个借口。
“对不起,我——差点忘记。”苏景皓又懊恼又歉疚,松了手,重新把他揽在怀里,小心翼翼避开他的伤口,“疼的厉害?”
“疼。”林默使劲点点头。
苏景皓微微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头:“你如今越来越像个孩子。以前从不如此。”
“你不喜欢?”林默提了声音。
“喜欢。爱不释手。”苏景皓声音暗哑,侧着身子含住了他的耳垂,细细品尝,从耳际到唇角,从唇角到喉结,一路绵延向下。
终是懊恼的叹了口气。
苏景皓撑起了身子:“你早些歇息吧,明日御医来换药。早些养好伤。”
“我等着要你。”苏景皓凑到他的耳边,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林默喉头一紧,那处就苏醒过来。
苏景皓感受到他的变化,轻笑了一声,深深看了他一眼,才依依不舍从榻上离开。
房间里终于只剩他一个人。
林默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心头一阵空落,却又弥漫出一阵庆幸。
宿主——
[好了你不要说了,我认了,行了吧。]林默无比尴尬。
不宿主,我是想说,你在躲什么?
[要你管——]林默没好气。
你这伤,还能一直不好吗?躲又躲不过去。咔嚓咔嚓。系统幸灾乐祸。
林默把自己砸进锦被里,满心懊恼。
穿越过来的那一夜记忆又深刻又惨痛,他实在不想再经历一遍。
罢了,再说吧。
许是情不够深,让他还不能忍受一切。也许真到了那一天,他又心甘情愿了呢。
不想了,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磨了磨牙,凌海那小崽子。
晨曦初起,凌海,凌波,凌酒三个人刚从暗哨点撤回来,互相打着招呼先后进了暗卫所。
一进门,就看到林默一脸煞气满目邪火站在门口,双手叉腰,像尊门神。
林默迅速运气,足尖一点就掠到了那两个歹人眼前。
抬手一掌先把苏景皓推了出去,苏景皓还没来得及阻止,其中一个人的匕首就咔嚓一下——
扎进了林默的左肩。
靠——
林默头皮一紧,咬着牙忍着痛,迅速运起内力,化掌为刃,冲着那两个歹人胸口轮流一拍,二人踉跄后退几步,先后吐出一口血。
林默咬住嘴唇,深深提了一口气,从肩膀上拔出匕首,反手一掼,流畅的刀光在月光下闪成一道白虹——
电光火石之间,二人脖颈同时喷出浓稠的鲜血来。颓然倒地。
“凌漠!”苏景皓一手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迅速在他的肩下点了两个穴位,把汩汩流淌的血止住。
“你可是蠢吗!我也是有功夫的,要你来送死?”苏景皓痛怒难当,叱骂了一声。
“靠——你不早说——”林默黑如点漆的眸子圆瞪,因吃痛泛出几丝红色,“疼疼疼,靠——”
“还有,我带了匕首,要你从肩上拔下匕首来用?疼不死你。”苏景皓看着他肩上的刀口,眼尾殷红。
靠——电视里不都这样演吗!大侠都是这样式儿的,咬着牙拔出匕首,反手把敌人灭了。
林默在心里暗骂:酷是酷,就是太特么疼了——电视剧尽害人——
“赶紧回去上药包扎!”苏景皓再不跟他废话,一只手揽住他的腰,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足尖轻掠,运了内力迅速往皇宫飞去。
肩上的伤太深,饶是点了穴位,还是流了半幅衣襟的鲜血。
御医深夜被元初召了过来,慌慌张张提着药箱赶到,看了一眼刀伤,偷偷松了一口气:吓死了,元初大人的架势,还以为是多大的急症……
苏景皓已经替林默剪了刀口处的衣物,露出了狰狞的伤口。皮肉从刀伤深处翻了出来,鲜血缓缓涌出。
“漠公子且忍着些,伤口见了风,需要先消毒。”
!!!
林默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条件反射捏住了身旁苏景皓的手指,颤抖着嘴唇道:“你……你轻着——”
些——
“啊——!!!”
一声惨叫高高回荡在永夜宫的穹顶之上。
“啊啊啊疼——我去——疼——!啊嘶——”
林默紧紧闭着眼睛,左手攥紧了拳头,右手死死捏住了苏景皓的手,湿濡的汗水瞬间涌出,浸湿了苏景皓骨节分明的手指。
分明是个常见的刀伤而已,苏景皓竟也跟着一颗心揪了起来,那紧紧拽着他的手在他掌心渗出一阵湿濡的汗,激的他心头一阵痛意泛出。
“好了好了,这便好了。”苏景皓轻声安抚。
一言出口,御医和元初二人双双嘴角一抽。
这位冰山一样的皇上,何时有过这样的语气?
御医觉察出氛围不对,手下轻巧麻利的迅速上了药,包扎好,转头迅速离开了。
元初俯身送了御医离开,走出寝殿大门,悄声扣上了锁。
“疼的厉害?”苏景皓看着林默一脸惨白,龇牙咧嘴的样子,总觉得有些好笑。身为暗卫,这些刀伤剑伤不是常事么,怎么现在这么不吃痛了。
“嘶——当然疼,那可是匕首!”林默倒吸一口凉气,咬着牙回话,想了想,他抬头问道,“主——景皓,你怎么会在那里?”
提到这个,苏景皓瞬间就沉下了脸,眸光中的心疼和戏谑也不见了,盯着他泛红的眼睛冷冷道:“那你又怎么会在那里?你去做什么?”
“我……”林默顿住了。
他偷偷抬头试探性看了一眼苏景皓:不知道老实交代会不会被弄死……
拉倒吧,皓帝都出现在那里了,你交代不交代还有什么区别么宿主——系统的声音懒洋洋响了起来。
[靠,你现在出现了!关键时候你掉线!要不是你掉线,我能被他跟踪?!]林默气得半死。
看来自己在去的路上感受到的直觉没错,确实是有人跟踪。是苏景皓。
系统:我会告诉你我是故意的?一天到晚威胁我,我不能给你点教训?
老实交代吧宿主,坦白从宽。嘎嘣嘎嘣。系统换上了瓜子。
林默犹豫了一下,撩起衣摆跪了下去——
“我,我去柳巷了。”
“去柳巷了。好,好得很。”苏景皓淡笑了一声,居高临下看着他,“还有其他什么要交代的吗?一次性说清楚了。”
“没了。我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发誓!”林默抬头着急道。
眼神中是惊惶是诚恳是急切。
苏景皓看着他湖水一般澄澈的眸子,慢悠悠道:“真没了?”
林默对上了他的眼睛,深邃墨黑的眸子里仿佛有一张密密麻麻的网,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心里顿时了然,苏景皓什么都知道了。
大概从自己溜进永夜宫的时候,就被他盯上了。
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抖着声音:“我还,还拿了你的龙涎香。”
“拿我的香做什么?”苏景皓蹲了下来,和他眸光平视。
这踏马怎么说?说我不行了?说我闻到女人的味儿就反胃,拿你的香去试一下,看自己还能不能行?
林默哑巴了。直愣愣看着他。
“不想说?好,此事先不提。”苏景皓看着他,眸光转成凉薄之意,眉梢微挑,“有没有碰女人?”
“没有!绝对没有!!!”林默急忙道。
“有没有被女人碰到?”苏景皓声音幽微,仿佛在引诱他说出什么。
林默咽了咽口水:“一,一点点。”
“哪里?”
林默抬头看着他,纤长的睫毛微颤,眼神瑟缩惊惶,像一只受惊的鹿:“你,你不会打我吧?”
“哪里?”苏景皓声音依然稳如泰山,“碰到了哪里?”
“肩,肩膀。”林默低下了头。
“左肩右肩?”苏景皓继续问。
“右肩。”林默低声道。
眼前的明黄云龙纹靴晃了一下,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林默心头哐哐打鼓,慌得不行。
[老六,他去做什么了!]
你猜。
[折树枝?!]
不是——猜错了。
林默还没来得及继续问,就听到“啪”的一声。
是什么破空落下的声音。他惊慌抬头,就看到苏景皓手上拎了一根鞭子。
!!!
林默立刻捂住了右肩,大声嚷道:“别!别打我!我,我身上还有伤!肩膀,我肩膀还有伤!”
“我是为了救你才伤的!”林默补了一句。
苏景皓轻笑了一声,拎着鞭子蹲了下来,平视他的眼睛:“怕了?”
我看你烦恼的很,你这道心理关口过不去,严重影响你和皓帝的感情啊,作为你的随身系统,任务进程敦促者,我急你所急想你所想,有什么问题吗?
[这玩意和我的心理关口有什么关系!]
宿主——咱就是说,你有没有想过,你——不一定——非得——在下——
???
林默的脑袋里被问号铺天盖地填满。
系统的话弹了他满屏,他的内存咔嚓咔嚓眼看有点捉急了。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他摁住怦怦乱跳的心口,记忆回到穿越过来的那一夜。
一直让他走不出去这一步的,无非就是那个经历。
紧紧闭上眼睛,林默深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心头如点了一盏明灯一样透亮,嘴角忍不住溢出笑来,那一丝笑渐渐遮挡不住,慢慢爬到眼角眉梢。
林默埋在被子里笑的捶床。
[老六,真有你的,嘿嘿嘿——]
拿走不谢,我叫雷锋。嘎嘣嘎嘣。系统悠闲的瓜子声在林默的脑袋里回荡。
永夜宫内,有人彻夜难眠。
苏景皓躺在榻上直愣愣盯着屋顶。
冷水浴也泡了,身体的火是解了,可他心头的火却更甚。
他不理解林默是怎么回事。若说没情念,他分明是有反应的。若说有情念,他却又一再退却。
偏偏问又问不出来,略一施压就哭。
哭就哭了,偏偏自己还心软的一塌糊涂。面对他的眼泪,根本抵挡不住。
苏景皓深深叹了一口气,侧着身子倚在榻上,思绪纷纷乱乱回到最初那一夜。
他以为那一夜以后,他们便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却没想到,仿佛退回了从前。他答应了凌漠的条件,承诺给他自由和尊严,甚至承诺不强迫他。
时隔这么久,他们之间也就那一场中途叫停的床笫之欢而已。
还是在药物的影响下——
若不是为了给凌漠解毒,他也是不会强要了他的。
等一下——
解毒——
苏景皓脑袋里忽然亮起了一盏灯。
——
翌日,苏景皓下了朝便换了常服。
“元初,朕出去一趟,有人来求见一概推到明日。”苏景皓不慌不忙扣起了脖颈的扣子。
元初一愣,随即躬身道:“那奴才去安排暗卫随身护驾。”
“不必。”苏景皓蹙眉,“此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朕一人出去即可。无需伺候。”
元初立刻恭敬退下。
苏景皓走暗道离开了皇宫,匆匆往皇城的暗巷走去。
上次凌海跟踪凌漠就是到这条暗巷的,这里专看隐私疾病,凌海汇报的很详细。
苏景皓走进了一家医馆,不过片刻就出来了。
转身又去了皇城的糕团铺子。
凌漠喜欢吃软糯的甜食。他装了几样点心,提在手里回了宫。
“拿几个玉碟,再拿个食盒过来。”苏景皓吩咐元初。
元初恭恭敬敬凑了上来:“皇上要装这些个糕点吗?交给奴才就行了。”
苏景皓瞪了他一眼:“让你拿东西就拿东西,别的不用你管。”
元初额头微汗——真难,勤快点儿也有错……
不一会儿,东西就拿来了。苏景皓挥手遣了他出去,将包好的糕点拿出来装了碟子,随后从袖内拿出一个暗黄色的纸包来——
林默刚从后院热身回来,自从穿越过来有了这一身本事,他每天早晚必得过去热热身子展展拳脚,那一身酣畅淋漓,比现代社会的健身馆舒畅多了。
他满身大汗进了卧房,便看到苏景皓负着手站在窗口,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苏景皓眉头一蹙,似乎是没听懂林默的意思,愣着神看了他一瞬。
忽然间恍然大悟,一双温润的眉眼凑到他的面前,带着一丝戏谑的笑:“你在吃醋?”
“我吃你个大头鬼的醋!”
林默忽然炸毛了,仿佛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我才不会吃什么鬼醋!我就是要揍他,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穿的跟个黄瓜一样碧绿碧绿!
——脸黑的跟炭一样!
——手下的兄弟还比我多!
——我就看他不顺眼!”
苏景皓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不见,随着林默一句一句愈发放肆的吼叫,终于沉了下来,冷哼一声重新坐回桌案前,隔着那些高高叠起的奏折公文冷冰冰看着他:“你不怕我罚你了?”
“你罚吧,你罚我也揍他!”林默咬牙切齿顶了一句。
“凌漠!不要放肆。”苏景皓沉了脸。
“也不是第一次放肆了。”林默挑衅的扬了扬下巴。
宿主,你真的要挨打了——我连薯片都不忍心吃了,我怕你太惨——
[劳资不开心,打死劳资算了。同归于尽。]
苏景皓怒火中烧,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无法无天的人。
莫名其妙。看来就是恃宠而骄,欠收拾了。
苏景皓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没看他一眼,抬步就往御书房外面走去。
[他气跑了?]林默疑惑。
宿主,我帮你看了一眼,皓帝去折树枝了。
[都气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折树枝插花呢?很风雅嘛。]
有没有一种可能,树枝是用来揍你的——系统的尾音竟然带了一丝颤音。
……
不会吧不会吧,不至于吧!
林默心头一抖,还没来得及害怕,苏景皓已经执着一根纤长的,小拇指粗的柳枝,裹着一阵寒凉的风回来了。
林默死死垂着脑袋,眼珠子恨不得甩在地面上。
“嘴硬啊,刚才不是嘴巴很硬的吗?”苏景皓咬牙切齿。
林默不作声,死不开口。
“认错。认错就饶了你。”苏景皓冷冷道。
[靠,要劳资认错,想都别想。劳资是厦大的!那绿黄瓜,就该揍!什么仰慕之情,我呸!]
宿主,有本事你嚷嚷出来,你别在脑子里喊,我都快聋了。
“嗖——”柔韧的柳枝破开空气,啪的一声砸在地面——
凛冽的声音惊得林默浑身一抖,差点窜出去。
“认错。不认错的话,下一鞭就在你的身上。”苏景皓盯着他看。
明明是吃醋,却死不承认。明明很害怕,却死不求饶。
非得给他掰回来不可。
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依然死不开口,苏景皓心头微微叹息一声,抬手挥起树枝,破空而落——
“嗖——啪!”
树枝劈开空气,带着凛冽的速度落在林默的背上,瞬间把他黑色的暗卫服甩破开一条缝隙,白皙的皮肉上顿时一道红痕。
——“哇!疼死劳资了!”
林默凄厉大喊一声,丝毫不顾面子,反手捂着背上的痕迹,连连倒吸凉气,“疼疼疼!你下手有没有轻重啊!疼死我了!靠!”
“认错。”苏景皓冷冷看着他。才一鞭,而且只是个树枝,比刑房的那些个鞭子弱太多了。作为暗卫,他一路过来什么罚没受过,在这里矫情什么。
看他能挨几鞭。
苏景皓甚至有些期待,想看看这个人骨头硬到什么时候。
“艹——认错就认错啊!我错了还不行吗!别动手,你把那树枝扔了,咱好好说话!你让我怎么认错都行!都行!”
背后的红痕已经肿起老高,火辣辣的疼,仿佛在刀口上洒了辣椒似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啊!林默是条好汉。林默秒怂。
???
苏景皓顿时愣住了。
他给整不会了。
啥玩意儿?这就认错了?就挨了一树枝他就认错了?
这是他培养的暗卫?还是个统领?
这要是落敌人手里,还能用??
苏景皓扔了树枝,直愣愣看着他:“你知错了?”
“是是是,不打我就行,我错了,错了错了,我不该打那根绿黄瓜,我以后也不打了。”林默连连认错,脑袋在地上嗑的哐哐的。
看苏景皓还不说话,他估摸着还在生气,想了想又说:“我知道了,他是你的心头宝,我以后敬而远之,保证,绝对不惹他,我服了。”
???
苏景皓皱了皱眉头:“我跟他没关系。”
“他都跟我说了,他都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了。以后我不打他了。”林默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嘶——后背生疼!
“他跟你说什么了?”苏景皓疑惑。
“他说了,你把整个眼卫队伍建立都交给他。他说了他十岁就跟着你,你们感情非同一般。哦还有,他仰慕你。所以——”
林默忽然咬了咬牙,压住了心内的苦涩,大声道:“所以你们是双向奔赴。”
“挺好的,真的,真挺好的。别打我,我错了,我再也不了。”
林默把脑袋垂到地面,忽然觉得心里一阵一阵涌上来的难过,那种难过从心底突突出来,一股脑冲到他的头顶,再沉下去弥漫到他的眼睛里。
他埋着头不敢抬起来,蓄了一眼眶的眼泪。
艹,这树枝打的真疼,一下就给打出了眼泪。后劲十足。
“双向奔赴?”苏景皓第一次听这么有趣的说法,他忍不住重复了一遍,笑意从心底爬上眼角,实在忍不住了,他索性不顾君王体面,笑出声来,笑的眼角几乎要带泪。
林默一眶眼泪受着重力影响摇摇欲坠,晃悠了几下,终于落在了地面上。
一颗落下来,剩下的就挡不住了,争先恐后哗哗掉了下来。
苏景皓笑着笑着发现地上一堆水迹——
哭了?
哭了??
这么疼?
他赶紧抬手把林默扶起来,垂下脑袋凑到林默的脸面前:“怎么哭了?有这么疼?”
林默拿已经刮破的衣袖擦了一把眼泪,嗫嚅了半晌,说了一句:“还打我吗?”
苏景皓憋住了笑,努力柔声道:“不打了。”
林默大大松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狗皇帝和桐卓,确实是双向奔赴。要不然怎么一认错就能饶了自己呢。
他心头泛过一阵苦涩,但又不明白是为什么。
反正不可能是吃醋的,绝对不可能。
“回去吧,此事到此为止。等桐卓把伤养好了,你们再行任务。”苏景皓挥了挥手。
林默恍恍惚惚回了侍卫所。
他把自己狠狠砸进了榻上,后背的那一道伤也顾不得了。
压着吧,后背疼点儿,心里好像还舒服点儿。
不如出去找找乐子吧。林默心想。大概是在宫里呆久了腻烦了,才会觉得怎么都不舒服。
痒。
好痒。
林默迷迷糊糊睡梦之中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不停的拂他的脸,从眉毛到鼻尖,缓缓往下。
像是以前家里养的那只边牧。又像是小时候用来捉弄女同学的羽毛。柔软轻拂,还带了点湿度。
林默半梦半醒中伸手拍了过去。
“啪——”
“唔!”
一声闷哼,吓得他立刻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苏景皓一张放大的脸,鼻尖秀挺,眉眼温和,带着粉润微红的气色,渗着一点点细微的汗珠,在晨曦下泛着晶透的水光。
!!!
林默瞪大了眼睛:“你,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凌漠好甜。”
苏景皓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林默立刻明白过来——
刚才那不是边牧,也不是羽毛,是苏景皓在吻他!
一大清早,林默恨不得要吐出来,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一身。他抗议的甩了甩胳膊,不小心牵动了身后的伤。
“嘶——”痛!
“又乱动什么?”苏景皓面色微变,带着委屈软软道,“如今连亲一下都不让了吗?”
“这是亲吗?这是给我洗了个脸!”林默怒道。
苏景皓懒懒伸了个腰,翻身起来干脆利落更衣洗漱,不过片刻,一个端肃威严的君王便岿然立在林默的面前。
一身暗花广绫金龙出海皇袍,墨发高高束起,王冠束发,玉带缠腰。通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王者气息。
林默禁不住头皮发麻,面对这样的苏景皓,他控制不住从毛孔里散发出惧意。
抬手定人生死,反手予人荣辱。这样的苏景皓,让他从骨子里害怕。和刚在在床上呢喃说着“凌漠好甜”的,完全就是两个人。
林默垂下眸子不敢看他。
苏景皓却忽然将脸凑近到他面前,贴着他的耳廓低声道:“凌漠乖,好好养着,我下朝便来。”
他带出的温热气息还在苏景皓耳边萦绕,人却已经一阵风似的远去,门口的帷幕晃晃悠悠,空气中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凌漠忽然从愣神中醒过来,使劲摇了摇脑袋。疯了吧,竟然能闻得出男人的味道。
宿主,你要弯了。
[你做个人好吗。]林默在脑海里对着虚无的系统狠狠翻了个白眼。
唉,宿主,其实皓帝真不错,细致,贴心,对你好。这么大个君王,站着就让人敬仰恐惧,偏偏对你柔情似水,你就不动心吗?
[我动心个der,我又不是女的。我只想完成任务赶紧回去。]
宿主,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你对他没真情的话是没办法让他哭的,除非你真的一直自伤。
[我就算自伤也不会做男人的禁脔。]林默又翻了个白眼。
他没想把你当禁脔。他都答应还你自由了。
[哎你是哪边的?怎么一直帮着他说话?]
我是任务这边的,我以完成任务为己任。系统忽然变出特别端正严肃的语调,直听得林默浑身鸡皮疙瘩。
苏景皓下朝回到凌漠的寝殿的时候,他正在小睡。
已是辰时,柔和的阳光从窗棂中透进来,将一袭清浅的碎金洒落在凌漠的脸上,侧影便显得格外动人。鼻尖挺立,双眸深邃,剑眉星目,面庞明朗。
是让他心动不已的模样。
苏景皓不忍心扰醒他,抬手无声唤了宫人进来,比了个摆膳的手势。宫人立刻明白过来,躬身而去。
苏景皓百无聊赖,便负着手在他的房间里闲逛。
暗卫的房间布置的都格外简单,一件多余的物品都没有。一张不甚宽大的桌案,笔墨纸砚陈列其上。听说是凌漠特地要求添置的。一个喜欢写字的暗卫。苏景皓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他转身踱步到凌漠的衣柜前,闲闲翻了翻他的衣物。清一色的纯黑色。那是暗卫的统一服制,有六件。
翻着翻着,他忽然变了脸色,勾起的唇角渐渐落下,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早膳已经摆上,浓郁的香气飘了满屋,林默终于醒了。被饿醒的。
他睁开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还没反应过来,苏景皓忽然把一件衣裳扔到了他的眼前,满面怒色。
“怎么了这是?”林默抬头看到他神色不虞,吓了一跳。
“为何你每件衣裳上都有洞?”苏景皓言辞咄咄。
林默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什么事呢。我是暗卫啊,暗卫执行任务的时候总要受伤,有洞不奇怪啊,有的是剑,有的是刀,有的是——”
他话还没说完,苏景皓忽然蹲下来抱住他的肩膀,吓得他浑身一个哆嗦,把所有的话都咽了个干净。
“不许再做暗卫了。我不要你做暗卫了。”苏景皓哑着嗓子。
林默身后有伤,不想太使劲让自己吃苦,他轻轻挣扎了一下,沉着声,带了几分不快:“不做暗卫做什么?做你的禁脔?”
“你知道我没把你当做禁脔。”苏景皓低声道。
“那你把我当做什么?不做暗卫,那我做什么,不就是禁脔?”林默冷冷回道。
“我不想看到你再受伤,我,我心疼。总之不准你再做暗卫了。”苏景皓仍旧固执的抱着他的肩膀不肯放手。他手劲很大,捏得林默动弹不得。
林默顿了一顿,终是服软了:“我饿了。先吃早膳好吗。等下再说。”
“好,好,先吃早膳。我喂你。”
苏景皓露出欢喜的神色,难得听到凌漠不是拒他千里之外的语气。他抬手唤了宫人送水和帕子进来,端到榻边就挥手让宫人离开了。
“我帮你洗漱。”苏景皓温柔道。
“不不不,我自己来,我怕折寿!”林默头皮发麻。这是什么样的造化才能让一国之君伺候洗漱,他这是作死吗!
苏景皓轻笑一声,柔声道:“好。”
林默伏在榻上艰难洗漱完,苏景皓已经把早膳端到了他的面前,小口小口喂他吃完。
林默瞧他心情不错,便一边吃,一边轻声说道:“我们不要总是这样互相试探好吗?你也累,我也累。我们不如把自己的底线拿出来谈好,约法三章。可以吗?”
凌酒呆愣跟上:“凌海,你狗都不如啊。”
“皇命难违啊统领!统领——你松一下手嘿,耳朵!耳朵要掉了!”
林默狠狠喘了一口粗气,松了手斥了一句:“跪好!”
凌海满脸委屈揉着耳朵跟个落水的狗崽子一样垂着脑袋跪在地上:“统领,我没得选啊,那可是皇上——”
“哦——”凌波和凌酒双双拿眼睛看着林默,一脸理所当然:“统领,那可是皇上——”
林默气的一个白眼差点背过气去:“就算是皇上吩咐,你不能事先跟我通个气?”
“那怎能行!统领和主子,我只能忠于一个啊!怎么能两面三刀!”凌海义正言辞。
“你还说!”林默抄起桌案上的镇尺就扑了上去,凌海一个扑棱,翻起来就跑,足底生风,咔咔就冲了出去。
林默一路狂追,跟着那个小巧狡猾的背影转过一条长廊,迎面一个宽厚威武的身影如风掠过,横着挡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我管教人呢!”林默没好气的说。
“啧,你就是这样对待兄弟的?难怪你手底下没人。”挡住他的人嗤笑一声。
林默回过神一看,竟然是桐卓。
冤家路窄。他恶狠狠道:“我管我的人,和你有甚关系,让开!”
“我路见不平。”桐卓挑眉,“把个孩子吓成这样。你要不要带,不要带给我。”
凌海不知什么时候蹭到了桐卓的身后,从他宽厚的身影后面露出半个脑袋:“桐统领救我!”
“放心,有我在,护着你。”桐卓挡住了凌海,回头给了他一个憨厚的笑。
林默瞅了瞅他彪悍的身形——算了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收了手负到背后,上下打量着桐卓:“伤好了是吧?”
提起来就火大,桐卓磨着牙,眼神里恨不能放刀子:“要不是主子的命令在这里,私下不得斗殴,我必定要放倒你。”
“伤好了就去复命吧,活儿还没干完呢。”林默斜睨了他一眼,对着他身后缩着的小崽子咬牙切齿:“你,给我回暗卫所去,让他们原地待命!”
“事儿是好事儿啊喂,统领。”凌海在他背后伸长脖子喊了一句。
林默脚步一滞,两朵火烧云就染上了脸颊。
“二位,皇上传召。”元初在御书房门前微微示意,林默和桐卓互瞪了一眼,一前一后进了御书房。
“叩见主子。”二人撩袍施礼。
“起来吧。”苏景皓自桌案前隔着层层叠叠的奏折公文抬起头来,眸光对着桐卓:“伤好了?”
“回主子,已好全了,可以行动了。”桐卓恭敬道。
林默微微蹙了蹙眉。
那句“主子”在他心里仿佛种了一根刺。没来由,但就是不喜欢听到。
仿佛主子是一个从属的称谓。仿佛称作“主子”的,就是属于他的人。"
莫名其妙。看来就是恃宠而骄,欠收拾了。
苏景皓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没看他一眼,抬步就往御书房外面走去。
[他气跑了?]林默疑惑。
宿主,我帮你看了一眼,皓帝去折树枝了。
[都气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折树枝插花呢?很风雅嘛。]
有没有一种可能,树枝是用来揍你的——系统的尾音竟然带了一丝颤音。
……
不会吧不会吧,不至于吧!
林默心头一抖,还没来得及害怕,苏景皓已经执着一根纤长的,小拇指粗的柳枝,裹着一阵寒凉的风回来了。
林默死死垂着脑袋,眼珠子恨不得甩在地面上。
“嘴硬啊,刚才不是嘴巴很硬的吗?”苏景皓咬牙切齿。
林默不作声,死不开口。
“认错。认错就饶了你。”苏景皓冷冷道。
[靠,要劳资认错,想都别想。劳资是厦大的!那绿黄瓜,就该揍!什么仰慕之情,我呸!]
宿主,有本事你嚷嚷出来,你别在脑子里喊,我都快聋了。
“嗖——”柔韧的柳枝破开空气,啪的一声砸在地面——
凛冽的声音惊得林默浑身一抖,差点窜出去。
“认错。不认错的话,下一鞭就在你的身上。”苏景皓盯着他看。
明明是吃醋,却死不承认。明明很害怕,却死不求饶。
非得给他掰回来不可。
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依然死不开口,苏景皓心头微微叹息一声,抬手挥起树枝,破空而落——
“嗖——啪!”
树枝劈开空气,带着凛冽的速度落在林默的背上,瞬间把他黑色的暗卫服甩破开一条缝隙,白皙的皮肉上顿时一道红痕。
——“哇!疼死劳资了!”
林默凄厉大喊一声,丝毫不顾面子,反手捂着背上的痕迹,连连倒吸凉气,“疼疼疼!你下手有没有轻重啊!疼死我了!靠!”
“认错。”苏景皓冷冷看着他。才一鞭,而且只是个树枝,比刑房的那些个鞭子弱太多了。作为暗卫,他一路过来什么罚没受过,在这里矫情什么。
看他能挨几鞭。
苏景皓甚至有些期待,想看看这个人骨头硬到什么时候。
“艹——认错就认错啊!我错了还不行吗!别动手,你把那树枝扔了,咱好好说话!你让我怎么认错都行!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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