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婆子摸着脸上的新伤,咬牙切齿:“这丫头太野,须得找个男人好好管教她!任凭她如何嚣张,失了清白的女子就是脚底下的烂泥,人人皆可踩得的,今夜咱们就毁了她的名节。”
“老婆子我是不成了,小翠你去抓奸。”
小丫头慌慌张张打开门:“钱嬷嬷,我……我就不去了吧……我肚子饿了,要去茅坑拉点屎!”
钱婆子又看向张婆子。
张婆子急急忙忙地扭头就走,东摸摸,西摸摸:“啊,我也口渴了,小翠我跟你同去吧。”
“那刘嫂子你…”
刘嫂子跌跌撞撞跳起来,她避开钱婆子视线:“啊,我,我要替大小姐做些针线活,不得闲。”
她拿出帕子,发现没线了,又丢下去找水喝,水杯刚捏住,又撒开手去找针线,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钱婆子气噎。
“那个……”
马车夫也缩在门口,别别扭扭地在门槛上剐蹭着脚底的泥:“钱妈妈,要不,要不我也不去了吧……”
钱婆子气得声音都劈了叉:
“你又发什么疯?你不去我抓谁的奸?”
“平日里,你们一个个像个夜叉似的,在家里横行霸道,结果见了她,就像个软脚虾了?!”
“你不去,那便唤钱五来!他最喜欢玩女人!”
钱五就睡在对面,他本就把门打开一道缝,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听到提及他,他赶忙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可不去,大爷又没吩咐我,这不是我的差事!”
屋子里的小厮都急着大嚷,喊钱五关门,生怕钱婆子喊他们去。
“怕什么,我有迷药,便是乡下老牛也被药倒了,任她如何厉害,睡着了也就是个女人,再有这催情烟,算她是个天上佛也得下凡来思春。”
“这里青楼常客也多,把他们引进来,一来给她些教训,出出这几日的恶气,二来,也好摘了咱们的干系,她自己要犯贱,管咱们什么事。”
她倒是越挫越勇,连迷烟都准备好了。
钱婆子在纸糊的窗户上戳了个洞,烟雾弥漫。
“二小姐睡熟了,便是再来十八个精壮汉子前去折腾,也保管她醒不过来!”
她妖言惑众,说房间里头有个美艳无比的小娇娘思了春,引了好多男人进屋子。
她守在门口摩拳擦掌。
里面嗯嗯啊啊的不可描述,她也不觉得难为情。
我闲闲地抄着手,站在她身后:“就这么兴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