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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棠顾千尘小说

顾月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的衣衫皆被淋漓的鲜血染红,她的身后,是一道道骇人的红痕,斑驳的血迹印在洁白的雪地之上,宛若那傲然独放的梅花。

主角:顾月棠顾千尘   更新:2023-04-11 1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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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月棠顾千尘的其他类型小说《顾月棠顾千尘小说》,由网络作家“顾月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的衣衫皆被淋漓的鲜血染红,她的身后,是一道道骇人的红痕,斑驳的血迹印在洁白的雪地之上,宛若那傲然独放的梅花。

《顾月棠顾千尘小说》精彩片段

皇城。

寒风凛冽,雪花漫天,一道瘦弱的身影傲然的跪在雪地之上。

她的衣衫皆被淋漓的鲜血染红,她的身后,是一道道骇人的红痕,斑驳的血迹印在洁白的雪地之上,宛若那傲然独放的梅花。

她抬眸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接近哀求:“请皇上,看在我们夫妻多年的情分上,给我爹增派援兵!”

“夫妻多年的情分?”男人嗤笑一声,抬脚猛地踹向她,冷声喝道:“朕与皇后,何时有过夫妻情分?”

随着男人的脚掌落下,顾月棠腹部顿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疼痛使她不得不弯下腰,并剧烈的咳嗽起

来。

但她的双手却还是死死地抓着男人的衣摆,就像是抓着父亲的命,丝毫不敢松开。

她乃威远侯之女,十年前的年宴上,皇室欲与威远侯联姻被婉拒。

顾月棠在宫宴上饮过妹妹琬儿递来的一杯酒,随后就不省人事,趁着人多混乱之际,被带去了偏殿。

次日,顾月棠醉酒迷惑魏帝之事,在朝堂与民间传开。

顾月棠成了众人不耻和唾骂的对象。

而魏帝成了宅心仁厚的那一个,他愿意既往不咎,并迎娶顾月棠,迎为大魏的皇后。

当时的大魏,诸侯崛起、群雄纷争,皇室威严已名存实亡。

顾月棠十分清楚,魏帝用这样的手段得到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她是徽州威远侯唯一的

嫡女,而威远侯手里握有四十万重兵!

她就这样做了魏国的皇后,那四十万军队也终将归魏帝所有。

而如今,十年过去。



威远侯征战沙场,因兵力不足向帝京求援,却被魏帝拒绝!

恰在这时!

太监抱着一身血盔来报:“禀皇后,威远侯大败,已经以身殉国了。”

顾月棠一言不发,捧着父亲的带血盔甲,头也不回的回宫。

可琬儿却告诉魏帝,顾月棠从小得威远侯培养,熟读兵书,深谙兵法谋略之道,又是顾家将门之后,带领顾家军很能服众,不如让她去带兵打仗,上阵杀敌。

那战场上刀剑无眼,稍有不慎,便马革裹尸、不得好死。

顾月棠唯一剩下的利用价值,便是她姓顾。

魏帝下旨时,从顾月棠手上取走了皇后顾印,将一枚沉重的将印放在了顾月棠的手上。他微曲下身,在顾月棠的耳边道:“威远侯新亡,你若是不好好表现,朕便让人肢解了他的尸首,把他浑身上下的骨头都一根根拆下来,拿去喂狗,让他死都不得超生。”

顾月棠有耳疾,听力十分不好。

然魏帝贴着她耳朵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字一句凿在她的心上,宛如魔音鬼咒,让她寒冷彻骨。



顾月棠代父出征,与诸侯群雄征战,不为守护大魏疆土,只为守护她父亲的一具全尸。她从一个侯门嫡女沦落到在生死场上舔血徘徊。她想,如果她战死也就好了,她便可以解脱。

可越是这样无所畏惧,她便越是在修罗场上顽强地活了下来。

大魏没能坚持多久,就溃败至都城。那些领兵的武将,逃的逃,叛敌的叛敌。

魏帝命顾月棠守城,以给魏帝和琬儿争取逃跑的时间。

魏帝把威远侯的坟墓重新挖掘开,把那副安息的尸骨又启了出来,顾月棠看见父亲的尸骨时,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

那是一种下了地狱也死不瞑目想要爬出来饮血啖肉的滔天怨恨。

魏帝给尸骨套上一副盔甲,镇于第二道城门之下。

而他要让顾月棠去镇守第一道城门。

倘若第一道城门得破,那她父亲的骸骨便会被千军万马所践踏。

这十年里顾月棠活得猪狗不如、狼狈不堪,父亲的遗骨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绊。

她望着那森森白骨,双目猩红,立下誓言:“魏云简,顾琬,我顾月棠做了鬼,也要在奈何桥上等着你们。我会提醒自己,到了地底下,万不能饮那孟婆汤;倘若有来世,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战火纷纷,顾月棠耳朵里听不见那些荡气回肠的杀喊声,只回荡着低沉似叹息一般的嘶鸣。

她浑身浴血,敌军一波又一波地进攻。

顾月棠满目的血色。身上被箭矢穿入了皮肉,她也丝毫不觉得疼痛。

到最后,她就像一樽被血染红的雕塑,以自己血肉之躯镇守城门,岿然不动。

下雪了,她浑浊的视线里一片白与红的交织。鼻子里冰冷的血腥气充斥着。耳中却总算回归到一片宁静。

终于可以死了。原来这是一件如此轻松的事。

敌方三军血洗城门,罢后才发现城门下矗立的那个发丝凌乱、一动不动的居然是个女将军。大魏果然是无可救药,居然让一个女人来抵挡敌方的千军万马。

只是不知她到底死是没死,一直睁着双眼,纹丝不动,浑身都是刀伤剑痕,还插着几支箭矢。脚下被她砍杀的敌军堆成了小山。

敌军一步步围上来,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从中间分开一条路来,一道修长瘦削的身影缓缓走出,踩着天空落下被染红的雪,每一步仿佛都带着冰冷嗜杀的气势,将灰冷的天和满地的血恰到好处地融合衔接起来。

顾月棠依稀见得,入眼的是一双踩着血流成河的黑色长靴。

可她连抬头定神的力气都没有,看不见他的脸。

她只能勉强坚挺着没有倒下,而那个人却似与她相熟一般,片刻后便转身背对着她缓缓弯下身躯,迫人的气势犹在,却把她背了起来,离开这片尸骨累累的修罗战场。

“我爹……”顾月棠后面的话都被血污堵在了喉间,张口便是血污溢出嘴角,淌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爹还在第二道城门下,她失守了,她爹怎么办?

良久,他才回了她一句话:“你别睡。”

那是一种让她万分安定的气息,仿佛阔别已久,她突然感到莫名的酸涩与委屈,想哭。她给不了任何回答,身体一直在痉挛,淌血。

他背着她一直往前走。

冰冷的空气让顾月棠短暂地清醒了片刻。她依然看不清他的脸,趴在他的肩背上,只看得见他墨发袭着肩上冰冷的盔甲,她染血的手指不慎碰到,却意外的柔软。

一路走,地上便一路滴淌着顾月棠的鲜血。

前头是一片广阔的被冰冻住的湖,湖面平整宁静,细细的听,有风吹拂过冰棱的声音。

他一步一步,踩着血印子,走在那冰湖上面。

她轻声问他:“你是谁?”

他回答说:“我是安陵王。”

“安陵王啊。”顾月棠轻声呓念着,歪着头,贴着他的肩,静悄悄地哭了,“能不能求你……好好安葬我爹……”

她最终没能等到他的回答,任他前路茫茫,她沉睡在他的肩背上,再无声无息。

不知是梦还是真实,回光返照间,顾月棠仿佛看见他脚下踩过的湖面冰层出现了一道道晶透的裂痕。

裂痕越来越多,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蔓延,随时都能迸裂开来。

顾月棠一惊,出声想提醒他,可是她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只见他脚下一沉,继而便是无数冰冷的湖水从四面八方灌来,让她感到无比压抑和窒息。那种浸到骨子里的寒意笼罩着她。

她明知自己已经没救了,死了丝毫不觉得可惜,可是同她一起掉下来的还有那个背着她走的男人。

顾月棠下意识地一蹬腿,努力朝水中那人靠近。却在这一蹬腿之际,仿佛得到了新鲜的空气一般,长抽一口气,登时睁开双眼,清醒过来。

她没有沉入湖底,而是躺在一张床上。

房间里十分安静,窗户外面的光线颇有些刺眼,炉上的壶里蹭蹭冒着热气,正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接着四肢冰凉的感觉袭上来,让她清晰地感觉到活着的滋味。那些仇恨,那些厮杀,仿佛都化作了一场久远的梦,让她有种劫后余生的恍惚。

顾月棠憋在胸口里的一口气轻轻吁出。

吁到一半,忽然间从床边探出一个圆髻脑袋来,对着她又哭又笑,眼睛红红的直抹眼泪,嘴巴一张一翕说个不停。

顾月棠还有些懵,那丫头见状也有些懵。随后丫头就呜呜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小姐你是不是了傻了呀,你不要吓奴婢啊,你怎么不说话呢?”

顾月棠渐渐回神,嗡嗡的耳朵里响着模模糊糊的说话声,便道:“我耳背,你说话大声些。”

丫头见她口齿清晰、神色清醒,不由欣喜若狂,大声道:“小姐你终于醒了!”一时又心酸来袭,一屁股瘫坐在床前,扯开嗓门嚎啕大哭,“小姐你真是命苦哇!”

顾月棠:“……”

这两句她倒是听得无比清晰。



在一旁站了很久的太监总管犹犹豫豫,“陛下,那这杯毒酒……”

顾月棠的目光冷的像是要杀人,他开口,说出的话同他的心一般坚硬,冰冷,“浇在她身上!”

太监总管应允,杯中毒酒顺着她的伤口就浇了下去。

“嗤嗤嗤……”

毒酒浇在伤口上,发出一道道令人恶寒的声音,她的伤口开始腐烂,血肉也变得模糊,触目惊心,连一旁的侍卫都不由得移开了目光。

顾月棠脸色微微一变,似是不悦的看了太监总管一眼,“这个蠢奴才,居然真的拿毒酒泼她!”

顾盼月浑身上下都在传递中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凄厉的惨叫声在天牢中辗转回响,让人听得浑身发冷。

顾盼月是被一桶冷水泼醒的。

她已经受了整整三十大板,此时冷汗直流,身上竟无一处完好的地方。

鲜血淋漓,叫人不禁一阵恶寒。

她被绑在一块木板上,手脚都动弹不得。

而行刑的人正拿着一块长木板,阴阳怪气的说道:“虽然您已经被贬为庶人,但念在之前的情分上,我还是尊称您一句娘娘。”

顾盼月记得他,他叫做古衿,是与小璇交好的侍卫。

她心中正欢喜着,却听他继续说道:“皇后娘娘,还请您将如何杀害小璇一事和为何要对舒贵妃娘娘下毒一事做出合理的解释!”

听了这话,她什么都顾忌不得了,只是耳边怔怔的回荡着一句话。

您将如何害死小璇一事……

顾盼月心中一急,声音也因为过于焦急而破了音:“你在胡说什么!?小璇是我最疼爱的弟弟,我怎么可能谋害他!?”

古衿听此,竟放下了长木板,却语出惊人:“娘娘,若是这话您说给别人听,别人或许还会信上几分,但您是骗不了我的!”

顾盼月还想说些什么,但古衿丝毫没给她辩解的机会:“娘娘与小璇同出身于将军府,而娘娘又是府上的嫡女。”

他冷言:“臣与小璇交好多年,知他自小顽劣,想必将军早就对这般顽劣的他不满意了吧?”

顾盼月的脸上已经失了血色,并不是她有愧于谁,而是她震惊于古衿说的这番话。

她与古衿相识数年,他怎会不知她的性格?

“你我相识多年,又怎会不知我?我待他比谁都好,又怎会下毒害他?真正下毒的人……”

是顾月棠啊……

但是她踌躇了一阵,还是苦笑着闭上了嘴巴。

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在场的人不会有谁相信她的。

古衿道:“罢了,既然您不肯承认,那么就判下一件事。人证物证俱在,就您给舒贵妃娘娘投毒一事,您可有什么要说的?”

她有,她有很多想说的。

她想问小璇的下落,想按祖上的规矩把小璇安葬,她还想问问古衿,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她更想辩解这莫须有的一切,她没有杀害小璇,更没有给舒贵妃下毒!

可到了最后,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古衿道:“陛下吩咐了,若是娘娘您不招,可是连我们下人一起治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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