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跟女明星在酒店约会,半夜打电话给我:“我衬衣不小心弄脏了,你给我送一件过来。”
我哭红了眼,坐在车里撸了个妆。
敲开房门。
“聂总,您的衣服。”我礼貌地递过去。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讥讽地说:“晚上见我也要化妆?”
“嗯,我未婚夫没轻没重,不化妆实在出不了门,让聂总见笑了。”
他脸黑了下来。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怎么,兴你找新欢,我还不能订个婚了?
一早,我将房子里属于我的东西打包带走,回头望望羽绒被里凌洵孩童般的睡颜,虽然不舍,终究是果断地关门离开。
九点多,他的电话才打来,带着惺忪睡意:“姐姐,你去哪了?我醒来找不到你了……”
一如既往的可怜乖巧,跟床上的样子截然相反。
我刻意用没有温度的声音回他:“凌洵,我要嫁人了。桌子上给你留了钱。那间公寓还有三个月到期,到期后你若还想住,自己跟房东谈。”
长久的沉默。
我挂了电话,将他拉黑。
我26岁了,需要找个人将自己嫁了。
不是为了爱情,是为了争夺本该属于我的家产。
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在我10岁的时候离开人世。
后来父亲将在外面养的女人跟私生子领回来,堂而皇之地据了我的家。
如今父亲年纪越来越大,后妈盯得也越来越紧,唯恐艾家的产业要给我陪嫁,落入他姓。
我再不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地位,就只等被扫地出门。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同样家世显赫的男人,强强联手,为艾家带来裨益,也为自己带来庇护。
显然,凌洵不是那个男人,他才23岁,研究生还没毕业。
况且自从我把他领回来,他的一切开支都是我承担的。
两年前,我跟当地的高校有个合作项目,他跟着教授一起。
酒桌上,一直盯着我看。
结束后,喝得微醺的我,故意在地下车库等他。
果然他找过来,很是青涩地喊:“姐姐……”
我笑着看他:“姐姐带你回家?”
后来我给他租了公寓,养着他。
他乖的时候很乖,野的时候很野。
跟他在一起,很舒服。
我太孤独了,他成了我孤寂生活中最大的慰藉。
每当我在家里受了委屈,他什么都不问,只安静地陪着我,等我痊愈。
我曾想,我们两个人就这样过下去也很好。
可是,父亲跟那个女人逼得越紧,我就越不甘心,我想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这成了我的执念。
前路艰险,而凌洵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学生。
他帮不了我,还有可能无辜受伤。
所以,我选择了果断地放弃这段关系。
或许,我骨子里,有着跟父亲一样的冷血吧。
我说我要结婚。
父亲很是赞许:“艾薇,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他很快替我物色了合适的联姻对象。
与我们家世相当的江家。
优雅的法式餐厅,我与西装革履的江永安对坐用餐。
他一直在说话,明明才30出头的男人,说起话来像我父亲一样,世故、老道。
我礼貌地笑着应答。
要问我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都没有。我见惯了生意场上的人,早已麻木。
我的婚姻也是一场生意,所以没必要牵扯太多情感。
忽然,一道身影笼罩到桌子上。
本以为是waiter,却迟迟不见离去。
我抬起头,望进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
凌洵盯着我,缓缓开口:“这就是姐姐要嫁的男人?”
我弯弯唇角,笑着说:“是啊!”
江永安面露不悦地开口:“这是?”
“以前认识的一个弟弟。”我从容应对。
“弟弟?”江永安明显不相信。
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便不再藏着掖着:“之前的确在一起过,现在已经断了。”
江永安起身:“那就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艾小姐好好处理下吧,别给两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